安置好;还有就是谁来拆,拆下的木料砖石塑像如何处理,原来的地方做什么用,这些都要考虑充分。只要做好这些,就可快刀斩乱麻,一夜拆除,不留祸患。”

    柳业刀仔细思考,估计是在想具体的细节,柳之思含笑说:“二舅何必为此核计,这些安置的具体事情,交给他人去办即可,二舅只管向他们要一个目标。我想最为关键的,是咱们打着什么旗号去拆。这旗号必须要打好,才能让人认为二舅志向高洁,才能让人无法反对,这涉及到二舅的口碑,不得不慎重。所以做好三点,此事可为。”柳业刀总结了一下说:“三点,第一是旗号,第二是安置,第三是快速暗度陈仓。是这样吧。”

    柳之思说:“反正之思认为是的,妥不妥当,还是二舅决断吧。”

    柳之思说着站起身来,向窗外看去,见冬日的天气灰蒙蒙的,对面屋顶上的雪犹自未化,心生感触的说,“二舅,您看外面,这雪化冰消,都非一日之功。申州的情况,我做了些了解,二舅若行雷霆手段,大有文章可做。每一件事情,都有利弊,看怎么去说而已。文庙拆除也是如此,文庙虽然是儒家的象征,但不是全部,拆除文庙,不等于拔除儒家的根。地面上的草,铲起来容易,地下的根挖起来难。在申州做反对儒家的事情,二舅要做的就是表面文章,千万莫妄想除根,那根本做不到。就象这屋顶雪,要让它们全都融化,需要日积月累。但咱们要的是什么呢?是让大家看到雪在减少,在融化就足够了。众人想问题,是看一个表象,雪略微化上一些,他们就会说雪化了,至于化到什么程度,没人会真的关心,只要化一点点,自有人去无限夸大,好像寒冬已过,明天就要春暖花开一般。”

    柳之思天生对人性的深刻认知和把握,让柳业刀自愧弗如,听完柳之思的分析,他开始踌躇着施展,满意的笑容,就如潜艇出水,渐渐浮上了他倒瓜子的脸,一双小眼睛闪着亮光,嘴角上翘,颇有决心的对柳之思说:“之思高见,二舅已经豁然开朗。要想出成绩,就要出动静,我在申州必须闹出动静、做出事情,以不辜负你外祖父的期望,不负你的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