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对望一眼后,又反向奔去,马不停蹄。

    那团云雾看着两人渐渐远去的身影,似乎笑了两声,吐出了人言。

    “这两个小子,当真有趣的紧。”

    这团云雾的确不是妖怪,但他也不是人,而是一个分身,一个十分特殊的秘术所施展的分身。

    这个分身的主人来自于那个人,那个穿着道袍的和尚,谋道僧。

    谋道僧办完一切事情之后回到屋子之内一头栽在了地上,连日以来的奔波劳累即使是他也支撑不住。

    他只是修为高绝罢了,纵使身体比常人坚韧和强壮些也受不了连日来这般的折腾,再加上丰臣秀吉在精神上更加速了疲惫之感。

    显然,谋道僧的身体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地面坚硬如铁、阴寒如冰,可他躺在地上是这般的舒服与惬意。

    “终于……可以歇歇了。”

    谋道僧长抒一口大气,对子屋顶朴素的装潢发呆,一个问题涌上了心头,他究竟是为了什么要做这些事情。

    为了那尊大佛?他轻轻笑了一下,面上露出些许的鄙夷。

    那尊大佛深受亿万人敬仰,却对自己的手足、自己的骨肉做出这般龌龊事情。那魔祖波旬是被那尊大佛诓骗下界,又被那尊大佛下令算计逼其进入魔道。

    谋道僧不解,好端端的魔祖聆听了亿万年的灵山妙音,心地已经变得极其纯良为何偏偏要令他再入前尘。

    这些理由他并不是不知道,可果真说来佛门慈悲为怀,纵使势力衰微难道非要用数万、数十万、数百万的人命来起势吗?

    连一只蚂蚁都不愿伤其姓名的佛陀居然没有一丝自责的要这多人的生命,细细想来也许这才是佛门衰微的理由。

    况且波旬跟那尊大佛一体同心,两人同出一脉,可以说此即是彼,就连这样亲近的关系利用起来也毫不手软,那他这样的身份、这样的地位又如何自处?说来说去也就只有四个字——神魂俱灭。

    还有那丰臣秀吉,他们两人本是那尊大佛学老子化胡所化来的分身,而丰臣秀吉却要处处压自己一头、处处难为自己。他们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非要弄个谁高谁低吗?况且以自己的实力未必就比丰臣秀吉弱得了多少。就为了那尊大佛的一句命令而处处对丰臣秀吉俯首听命?

    他想着想着,脑袋头疼欲裂,眼皮一沉便睡着了。

    睡梦之中他遇到了三个人。

    在一片金色的光芒之中那尊大佛端坐云上俯瞰蝼蚁一般瞧着他,鼻下的嘴角再无半分暖意,只有阴森的寒意和无尽的威压。

    而丰臣秀吉就在那尊旁边侍奉,极尽谄媚之能,为了讨好那尊大佛竟构陷自己。

    波旬转世,佐佐木小次郎手拿鬼刃施展他平生最厉害的招数向自己攻来。

    他动不了、逃不掉、只能看着这三个人越迫越近,带着无尽的恐惧与绝望。

    忽而,他惊醒了,一个猛子坐了起来,气喘吁吁的看着屋内熟悉的装饰。破旧的木板、透风的墙壁还有那逢雨必漏的顶棚。

    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而又那么的陌生。

    “我真的不是在梦里吗??”

    谋道僧问自己又狠狠抽打自己脸,知道感受到切身的疼痛才相信这一切并不是梦。

    他大喘了一口粗气,后背已被冷汗浸湿,甚至能够听见汗水透过破旧的地板滴在地上“啪嗒啪嗒”的声音。

    “我这是怎么了?……”

    谋道僧质问自己,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逃!!

    可他无论如何都逃不了,连那神通广大的齐天大圣都被那尊大佛压在了五行山下,他又如何能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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