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术挺胸说道:“我安倍家乃是阴阳师世家,历史悠久源远流长。他们武田家虽说是一方大名威名赫赫,但论地位来我安倍家也不逊色于他,他武田小次郎又何德何能配得起这般礼遇?”

    “哦?这么说我做错了?”安倍小三眯着一对狐眼反问道,语气中多了一丝质问。

    安倍术道:“不敢,但事有不妥还请家主大人变变主意。”

    要论一唱一和,安倍小三和我孙可是天生一对。我孙接口怒道:“好你个安倍术,你竟敢跟家主大人这般讲话,你不要仗着自己在阴阳术上天赋异禀就可以不把家主大人放在眼里。”

    随后他眼光又看向了安倍人残,这是他们家的三长老也是安倍术的师傅。

    这人现在虽是一个皱皱巴巴的老太婆的模样,但从眉目之间依稀可以辨的她年轻时候的绝代芳华。

    安倍我孙道:“人残长老,你平日里怎么教育你徒弟的?她怎么这般没有规矩。”

    人残长老看似已过耄耋之龄,拄着一根拐杖步履蹒跚的走到安倍我孙身边侧着耳朵问道:“你说什么?”

    她一张口露出了满口牙龈,嘴里一个牙齿也没有竟已掉的干干净净。

    安倍我孙有些气恼,提高了嗓音说道:“你徒弟你怎么不管管?”

    人残长老又将身子贴近了些问道:“什么?!”

    安倍我孙伸过头去,对着她的耳朵大声吼道:“你好好管管你徒弟!!!”

    这句话说的十分大,甚至用上了真力,以他的功力即使轻轻吐出一句也如同在耳边说的一样,何况是这般。

    他这一吼,活像炸了一根鞭炮。

    人残长老,将耳朵贴的更近了,依旧张大口问道:“什么??!!”

    安倍我孙竟被这师徒俩气笑了,嘟囔了一句“怪不得你管不好,原来你是个聋子。”

    安倍我孙于阴阳一道造诣极深,他的声音想大便大、想小便小。想大时即使相距十余里之外依旧可以听得清清楚楚,想小时就算在一个极端密闭的空间侧耳倾听,也决计能听到半分。

    哪知人残长老却接口说道:“哦,你说你是个聋子。”

    安倍家听了这话人人想笑,可摄于我孙威严谁也不敢。人残长老当着众弟子的面戏耍他,着实令他下不来台。

    正当左右为难时,安倍小三发了话,“安倍术和长老人残目无家规、不尊长辈、看管不严,来人啊,将两人带下去用家法伺候。”

    他这话说的威严十足,足令众弟子倒吸一口凉气,两天内处罚了四大长老之中的两位,这个是百年闻所未闻的事。

    在执法弟子之中,安倍小三心腹众多,他们本想上前,可思来想去竟没有一个人动手。

    安倍家人人自小就被族中长辈严苛训练,每日每夜除了吃饭睡觉之外就是训练,只要稍一偷懒便会依照那本极其严苛的家规惩处。有些甚至只犯了一点小事便被处以极其严苛的惩罚,甚至是斩断手脚。

    也因为这份恐惧深埋心底,这么些年来虽然安倍小三喜怒无常、脾气暴躁但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反他。

    每当众弟子年幼受伤时,总会有一个慈祥的老婆婆过来安慰他们,这成为了他们有幼小心灵中的一个避风港,在他们心里,人残长老就是自己最亲最近的奶奶。

    那些执法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想踏出这一步,可谁有不敢不踏出这一步,纠纠结结不知该怎么办。

    人残长老看了看他们,挺身而出说道:“罢了罢了,我一把骨头了也不为难这些孩子们,‘黑狱’不是吗?我自己去。”言讫,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走了。

    她走了两步,忽而回头看了一眼说道:“安倍小三,你治我弟子不尊长辈之罪,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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