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雷鸣般的声音响起:“杀,杀,杀。”

    徐天然继续说道:“我知道今日白天诸位在营帐之中憋坏了,想着将军是不是脑子抽风了,让大家伙白日睡觉,但你们白天睡好了咱们晚上才有劲打仗,从今天起,让北獒蛮子一天觉都睡不好。”

    将士们不禁咧嘴大笑,打呼:“好。”

    徐天然举起酒杯,豪迈道:“弟兄们,干了这碗酒,随我上阵杀敌。”

    五千人共饮一杯出征酒,徐天然重重将碗摔下,五千个碗齐碎裂。

    欢喜宗中军帐。

    高永昌仍旧对那名年轻的黑脸修士极为忌惮,北獒江湖能徒手接他飞剑之人屈指可数,他心头隐隐浮现一丝危机感,难不成哈密国有飞升境修士镇守?之前可未曾听说哈密城有化神境以上修士,最强者不过是金丹巅峰阿依古丽,且是个不擅长厮杀的金丹。

    一日攻城,欢喜宗损失惨重,士卒阵亡一千余人,重伤失去战力一千余人,更有一千人轻伤,虽主力尚存,但战斗力受损不小。

    高才明眉头紧锁,“父亲,没想到哈密国坚壁清野,我们本就长途奔袭,所带补给不足,我建议再攻城三日,若不能攻破哈密城就撤兵,从长计议,西域毕竟是一块肥肉,徐徐图之,不可心急。”

    高永昌眼眸深邃,愤恨之情溢于言表,“谋划西域三十载,绝不能在小小哈密国就停滞不前。”

    高才德想了想,轻声道:“宗主,我们扎营离哈密城太近了,若哈密骑军夜袭,恐怕我们来不及防备。”

    高永昌冷笑一声,“高密不过一千骑军,我巴不得他们出城送死,就在哈密城眼皮子地下,让他们恨得牙痒痒。”

    高才明思索片刻,恭恭敬敬道:“父亲,明日我领一军挖地道,只要打开了城门,哈密城就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高永昌点点头,准了。

    忽然,左营火光四起,徐天然率胡、张两部突袭左营,还在睡梦中的左营猝不及防,士卒们来不及披甲、刚摸到弯刀还来不及上马就被徐天然所部骑军一刀砍断了头颅,徐天然骑军一入左营立即放火烧掉营帐,辎重。

    高永昌立即吹响集结的号角,徐天然所部快如闪电,胡增明手下将士快速将北獒士卒的铠甲取走,然后徐天然并不恋战,立即撤离。

    此时,高永昌已经集结了三千骑军追击,徐天然所带的胡、张两部骑军所获颇丰,以极小的伤亡代价砍下了两千余个头颅,偷了五百余副铠甲,更是将左营付之一炬。不过,胡、张两部毕竟不是正规骑军,不擅长正面厮杀,徐天然并不正面迎敌,一击得手,立即撤离。

    高永昌眼见就要追上徐天然的杂牌骑军,忽然,侧身一股精锐骑军对高永昌所部发起了冲锋。

    高永昌骑军毕竟匆匆忙忙,许多士卒连盔甲都未穿戴齐整,忽然面对一千五百拿着骑茅的精锐骑军凿阵猝不及防,谍报表明哈密城不过一千骑军,为何今日遇见的骑军规模恐怕不止五千骑,高永昌先锋骑军顿时一触即溃,又留下了数百具尸体。

    迪丽达尔并不追击,立即率兵归营。她对一袭青衫是越来越佩服了,用兵如神,经此一役,北獒元气大伤,胜利的天平已经悄悄偏向了哈密这头。不过,明日必会迎来欢喜宗最猛烈的报复。

    哈密王站在城头上,眉头紧蹙,便是看见了左营大火依旧神情冷峻,直到徐天然率领骑军安然归来,才笑逐颜开。

    白衣小童从徐天然怀里露出一颗脑袋,看着深夜满城百姓夹道欢迎骑军营胜利归来,将士们的脸上皆是自豪的表情。

    一名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在啊爹怀里,看着威武雄壮的哈密骑军,天真笑道:“啊爹,以后我要嫁给骑军营的士兵哥哥。”

    啊爹沉着脸,不悦道:“才几岁就想着嫁人,不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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