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生可畏呀。”

    哈密王也是乐呵呵的,毕竟他得了最大的实惠,欢喜宗的战马、辅马尽归自己所有,还有万余俘虏,那可是一万精壮男子,在西域最难的不是赚银子,而是赚人口。有人口才有实力与人叫板,平白得了一万精兵,若都在哈密落地生根,不出二十年就能多出数万人口,真是赚大发了。

    迪丽达尔的眼眸里映着的都是一袭青衫恭敬又疏远的身影。有一人,亦如是。

    白衣小童笑眯眯看着,自顾自倒酒吃酒,还不忘劝小蚯蚓喝酒,说我不过六岁就喝酒,你都十又好几的人了,哪里能不喝酒?小蚯蚓明知白衣小童是在胡说八道,但他记起自己身临险境之时白衣小童奋不顾身的样子,不忍拒绝,喝了一口酒,顿时,火辣辣、又苦又涩,真不知为何男人们都喜欢喝酒?

    冰库之中,阿依古丽神识渐渐苏醒,昨夜之事迷迷糊糊都浮现心头,不禁羞涩难当,杨小兵一夜辛勤耕耘,也是疲倦极了,在寒冷的冰库里搂着热乎乎的阿依古丽沉沉睡去,竟然比阿依古丽醒的更晚了些。

    阿依古丽赤身裸体枕着杨小兵的臂弯,她缓缓蠕动身子,想要悄无声息走掉,不曾想头发被杨小兵压在了手臂之下,只能轻轻抬起杨小兵的手臂,蹑手蹑脚站起来,捡起散落一地的衣物,悄然穿上,今夜之事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又无颜面直面杨小兵。左右为难之际,杨小兵翻了个身,阿依古丽吓了一跳,赶忙身形一闪,轻轻推开冰库大门,逃命似的离去。

    杨小兵眼眸缓缓睁开,直勾勾看着天花板,昨夜的滋味真是妙不可言,难道自己从此浪子回头,就如痴傻的徐天然一般舍了一片森林单恋一枝花?如果她开口留自己,或许自己真能留下。

    哈密王命人将独孤信喊来,不过伍长的独孤信哪里见过这般场面,听闻徐将军不要一点封赏,就要了自己,一时间有些受宠若惊。细思又极恐,难不成徐将军有断袖之癖,放着美丽的公主不要,偏偏要自己一个大男人?

    独孤信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似乎是有几分细嫩,心中越来越恐慌。

    徐天然见独孤信来了,热情地拉到自己身边,给他倒酒,独孤信打死也不喝,谁也不知他为何如此,徐天然只能无奈自嘲地摇了摇头,难道世上聪明的人都会这般心思繁杂。

    徐天然刻意在酒宴之上只要了独孤信一人,一是爱惜他的才华,不过十几岁的小伍长就有如此眼界,前途不可限量。更是因为他知道迪丽达尔的心思,他如此塑造了令人误会的局面,又亲手打破了误会,便是表明了自己的心意,哈密王也是聪明人,自然知晓他不会接受迪丽达尔的感情,也不会勉强撮合了。

    胡雪岩想明白了徐桐选择独孤信的来龙去脉,不禁在心中更为佩服徐桐,他是商人,利益至上,他隐隐觉得这次哈密之战最大的收获不是赚得盆满钵满,而是认识了徐桐,他是一名值得深交之人。

    胡雪岩站起身来,第一次以平辈的姿态向徐天然示好,微微笑道:“徐兄弟不仅雄才伟略,更是品行高洁,胡某人行走天下数十载阅人无数,未有一见如故之人,若徐兄弟不嫌弃,我天京胡氏永远是徐兄弟的好友,时时扫榻以待。”

    张长林不禁眉头紧蹙,这胡小狐狸开始打感情牌了,显然是看出了徐桐身上无尽的潜力,自己自然也不能落后了,一句兄弟就想把徐桐拉拢,恐怕胡雪岩痴心妄想了。

    张长林走到徐天然身边,亲手为他倒一杯酒,碰杯一饮而尽,豪爽道:“张某行商三十余载,唯佩服徐兄弟一人。”

    张长林从身上取下玉佩,塞在徐天然手上,爽朗笑道:“张某人不会虚情假意说些没啥子用的空话,这枚玉佩便是赠予徐兄弟的信物,若有难,别的不说,玉佩可抵百万纹银。”

    胡雪岩脸色自然不悦,徐天然一时间头都大了,难不成自己也成了战利品,也要被他们瓜分了。徐天然如何推脱张长林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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