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尴尬一笑,“想不到纵横捭阖商场的张老哥也惧内,看来嫂子是个狠角色。”

    这下轮到张长林尴尬了,自家那个河东狮吼,真是令他头疼,奈何自己还真不敢在她面前说半个不字,昔日纳妾也是自己一哭二闹三上吊才逼她就范,若是硬来,一来自己打不过她,二来她家族和剑宗素有渊源,还真惹不起。

    忽然,一骑从后面奔驰数步,前插而出,徐天然扭头一看,道心都快失守了一般,仿佛内心都七零八落了。

    迪丽达尔看着哭丧着脸的徐天然,嘟着嘴,生气道:“见着我就那么令你不快吗?”

    徐天然心里知道,自己刻意避开迪丽达尔并不是因为不喜欢她,反而是怕喜欢她,怕世上又多了像娘亲一般的可怜女子。自己心不大,刚好够装一人而已,一生很长,却只想执她之手,与她偕老。

    徐天然挤出一抹礼貌的微笑,问候道:“公主殿下。”

    迪丽达尔倒是想得通,笑眯眯道:“我想明白了,自己的幸福要自己争取,你未娶,我未嫁,我就不信了,我会一点机会都没有。”

    徐天然沉默不语。此时,说什么都是错的,唯有沉默纵然不对,不至于大错。徐天然想着自己身边这么多双眼睛,还有吕小布这么一个嘴巴没个把门的家伙,到时候子与子柒重逢看来有不少苦头要吃。

    迪丽达尔看着闷葫芦徐天然,气不打一处来,哼了一声,“你说你心里只能装下一个人,我很是欢喜,希望你的心里就只装着我一人,但又很难过,你的心里没有我。昨夜,我想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为何不拼一把,纵然真的你心里大部分都只能装下她,也希望你心里有一个角落是属于我的。”

    徐天然对执着的迪丽达尔另眼相看,他遇见许多女子,有朱子柒,有瓷娃娃小姑娘,有林姊、林妹,但她们的感情都是深深埋在心底,从未有如迪丽达尔这般直白表露心意。留着一层窗户纸,大家心照不宣,徐天然还能舔着一张厚脸皮插科打诨,现在他不知如何是好?

    迪丽达尔见姓徐的还不说话,哼了一声,“我此番去碎叶城也不仅是为了跟着你的屁股走,剑宗发来请帖邀请诸国遣使参加会盟,共同商议丝路事宜,估计跟欢喜宗进犯西域有关,剑宗哪里能容许北獒蛮子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挑事?”

    徐天然小鸡啄米一般点头,轻声道:“西域诸国分散,想来确实需要结成同盟,共抗强敌。”

    迪丽达尔见绷着一张脸的青衫,表情如同奔丧一般,就不再搭理他了,策马狂奔,离了哈密才发觉天下之大、江湖之阔,原来自己之前不过是井底之蛙。迪丽达尔余光瞥了一眼身后的青衫,心里想着,来日方长,我就不信拿不下你的心。

    白衣小童凑过来,当着小蚯蚓的面,笑道:“爹,好福气,都有女子不远千里相随,回头我跟娘亲说说。”

    徐天然终于绷不住了,一个板栗打赏下去,白衣小童捂着脑袋瓜喊疼。

    徐天然淡然一笑,“老子教训儿子天经地义。”

    白衣小童倔强地嘟囔着嘴巴,“儿子打老爹小报告也天经地义。”

    小蚯蚓脑子一团浆糊了,这俩究竟是什么关系?徐天然一把揪住小蚯蚓,拉倒自己怀里,严肃道:“不能让你再跟他厮混了,会学坏的。”

    说完,让千寻准备了一匹马,让小蚯蚓自己骑着。小蚯蚓着实不太会骑马,徐天然就手把手教他,反正碎叶城还远着呢,不急,慢慢来。

    小蚯蚓也吃得住苦,骑马真是难受,原以为那些往来客栈的江湖侠士骑着一匹骏马,帅气得不得了,哪里知道骑马不仅屁股蛋颠得快散架了,连大腿内侧都快磨出老茧了。

    徐天然哈哈笑道:“你师祖说过,江湖的女侠脸蛋瞧着好看,但中看不中用,骑马骑久了,屁股蛋、大腿都是老茧,粗糙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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