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便懒洋洋在屋顶晒太阳,看热闹。

    迪丽达尔捧着花一时失神,但旋即跟了过来。

    小姑娘刚拐进人迹罕至的小巷子,小姑娘立即变得战战兢兢,将温暖的披风脱下,轻轻折叠好,藏进柴火堆里。然后,将铜钱捧在手心,小心翼翼向一名壮汉走去。

    壮汉见小姑娘走来,不由分说就是一巴掌甩在她脸上,恶毒道:“下贱的玩意,竟敢偷偷藏私了,别以为我不知道,把披风给我拿过来,一看布料便是价值不菲,比你卖花的钱不知道贵多少倍。还有,说了多少次了,客人多给你钱就收了,今日又将多的银钱退还,怎么就不长记性。”

    话音未落,一根长长的鞭子出现在壮汉手上,一鞭挥出,若是打在小姑娘身上恐怕又是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迪丽达尔捂着嘴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自己好心给小姑娘披上了披风却给小姑娘带来了灾厄,自责不已。

    小姑娘恶狠狠瞪着壮汉,壮汉心里一丝慌张,脸色却愈发凶狠,手上青筋暴起,一鞭子挥舞,就要落在小姑娘单薄的身体上。

    小姑娘眼睛都不眨一下,直勾勾看着高高扬起的鞭子,在所有的卖花小姑娘中就他被鞭打得最惨,也最倔强,从不服输,越不服输越是被鞭打。

    嘭的一声,鞭子被一只大手抓住,小姑娘转过脸,看见了买花的叔叔。

    壮汉想要把鞭子抽回,可是自己无论如何出力也无法将鞭子抽出,神情已经扭曲到了极致,迪丽达尔从屋顶轻轻落下,将小姑娘揽在怀里。

    壮汉知晓自己碰上硬茬了,丢下狠话:“外乡人不要多管闲事,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徐天然冷冷道:“自然知道。”

    壮汉一吹口哨,顿时,周围发出不小的动静,似乎有同伴赶来。一名手持杀猪刀的满脸横肉大汉大喊一声,“谁敢在我镇关西地盘上闹事?”

    迪丽达尔瞥了一眼“镇关西”,心里想着究竟是何人,竟然有这么大名号?

    徐天然鼻子灵敏,那股熟悉的气味袭来,不禁微笑道:“碎叶城西的屠户也敢称为镇关西?”

    手持鞭子壮汉索性弃了皮鞭,跟“镇关西”说道:“大哥,是个狠角色,小心点。难不成是修士,不然哪里敢对咱们动手?”

    镇关西哈哈笑道:“二麻子,怕啥,修士那可是山上仙人,哪里会理会咱们人间事,咱们兄弟二人雄霸这条街三年来可曾有修士插手咱们的生意。不过是两名冲昏了头脑的外乡人就敢在碎叶城胡闹,你们不知道碎叶城是谁的地盘吗?敢轻易对碎叶城居民出手可是会被剑宗惩罚的。”

    徐天然不禁笑道:“原来是背靠剑宗的镇关西大爷,看来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我和这位小姑娘有缘,想为这个小姑娘赎身,不知镇大爷觉得这小姑娘值多少银钱?”

    镇关西先听外乡人语气软了,先是一乐,但是一听镇大爷,似乎不大对,自己明明姓武,好端端就被青衫公子改姓了。

    “镇关西”咧嘴笑道:“小子识时务,不过我不姓镇,姓武,你称我为武大就行。”

    武大是个生意人,立即小算盘噼里啪啦打起来,“小姑娘一年卖花能给我们兄弟俩挣五两银子,卖六年就是三十两。这位公子眼光真是不赖,依我看这小妮子是个美人胚子,六年后长大了出落成漂亮的姑娘,原来我们兄弟俩想着先自己玩腻了再卖给勾栏,怎么着都能值个五十两银子,我也是个爽快人,既然公子喜欢,我就不多算钱,一口价一百两,如何?”

    迪丽达尔听得瞠目结舌,世上竟有如此丧心病狂之人,不仅靠着这些小姑娘当摇钱树,更要霸占她们的处子之身,将她们卖给勾栏,压榨她们全部的价值,最可恶的是还能若无其事将这些事说出来,一点羞耻之心都没有。

    徐天然点点头,笑道:“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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