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清风剑假寐。

    徐天然也觉得今日看不出什么线索,等明日借口进去上香再打探一番。就在三人要离去之时,两骑自北而来,气势汹汹,前面之人不似中原人,有几分突厥人的相貌。徐天然难得瞧见了突厥人,就将南宫千白按下,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在瞧瞧。

    徐天然哪里知道来者便是轧荦山和崒干,只是等到鼓声响起,也不见二人离去,但南宫千白却不得不回家了,今日已经有些晚了,恐怕回家免不了娘亲的责备和柔儿的幽怨眼神。

    唐国的庙堂,宛如一湾死气沉沉的池塘。

    李甫林的宅邸谈不上寒酸,也不似柳国忠那般奢侈浩大,李甫林是一个能臣,也是一个小人。他善于笼络人心,更擅长排除异己,左相林九龄一党就被他压制得死死的。李甫林在自己家中,远远眺望偌大的长安城,又看一眼自己的手,谁能想到唐国竟然掌控在自己手中。

    其实,李甫林打心眼瞧不上柳国忠,在他的眼里柳国忠就是个靠着裙带关系爬上来的废物,但他运气好,有好爹娘,生了个好妹妹,如今柳贵妃深得圣宠,三千宠爱在一身,在后宫无人能撼动她的地位,自然而然柳国忠的地位也水涨船高。李甫林选择和柳国忠一同联手,终于一举将政敌死死压制,如今仅仅剩下林九龄和南宫宏烨两个硬骨头还未被自己拿下,不然,满朝再无自己的敌人,便是指鹿为马也未尝不可。

    李甫林看着长安灯火,眼眸闪过一丝阴鸷,普天大醮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他要借着这个机会将林九龄和南宫宏烨彻底打垮。

    是夜,月华如水。

    一骑在城中疾驰,纵然是宵禁却无人敢将其拦下,因为他是南衙禁军统领轧荦山。轧荦山一路疾驰,披星戴月直奔右相家中。

    南宫宏烨难得归家,就遇见了南宫千白和两名书童偷偷溜出家门,他也有听闻坊间传闻长安潜藏怪物将会为祸人间,而更有些风言风语直指南宫将军府。现在长安城都知晓南宫宏烨有一个白眸儿子,养在深院二十载,南宫宏烨仔细一斟酌就知道这股风言风语是何人所造,所为何事。

    南宫千白自小见父亲的机会不多,自小父亲就在禁军服役,在家时日不多,但每次回来都会去轮台楼看望自己,虽寡言少语,但千白也知道这就是无声的父爱。

    这一次,南宫宏烨见千白顽劣,虽然他知道庙堂之争是根本原因所在,并不能怪罪自己的儿子,但他也疲于应对,更是怜惜儿子,生怕他哪天在外面犯了错,被人抓住了把柄,到时候神仙也难救。

    南宫千白回家见到干坐在厅堂的父亲,自知要挨骂了,只能老老实实挪着脚步往前,赔笑道:“爹,您回来了?我给您倒杯茶解解渴。”

    南宫宏烨板着脸,严肃道:“免了。”

    千白知道,一般连倒茶都不管用,那就要请家法了,委屈地看着娘亲,想不到这次娘亲也不说话,难道真要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吗?

    南宫宏烨威严道:“那就是你的俩贴身金牌书童?”

    千白有不详的预感,轻声道:“是的。”

    南宫宏烨严厉道:“把他俩一起叫过来。”

    千白立即摇头,义正言辞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自己的错自己扛,要打就打我一人。”

    南宫宏烨重重一拍桌子,把千白吓了一跳,连徐天然和吴清风都察觉到一丝危险。

    千白自知无法违逆父亲的命令,只能招招手,将徐天然和吴清风叫来。

    徐天然和吴清风刚入大厅,就见到南宫宏烨一脸怒气,就知道要遭殃了,普通家丁见了家主动怒,早就吓得跪倒在地,没想到两个书童神色谈不上倨傲,却把脊梁骨挺得直直的,巍然不动。

    南宫宏烨见两个书童如此大胆,才导致千白也胆大妄为,看来今日不好好惩罚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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