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能被他拿走,但轧荦山假借王上的名义,也让父亲棘手,难以应对。

    千白在父亲耳畔耳语几句,南宫宏烨脸色渐渐平静,露出笑意,“不劳轧将军费心,此剑我必亲自交到王上手中,也会将轧将军的拳拳忠心报予王上,功劳我半分不占,皆归轧将军,如何?”

    轧荦山神色如常,心中却怒意渐生。

    唇枪舌战之间,忽然,徐天然猛然站起,七彩光芒乍现,如七色彩虹献身天际,徐天然脸色苍白无一丝血色,嘴角却浮现灿烂的笑意,他听见了人间剑的心声,原来,人间剑是诗圣的佩剑,诗圣问剑天道而陨落,人间剑被天道神罚束缚,被炼制成一块生铁,重归人间。

    缘何人间剑与徐天然心意相通,便是因为徐天然是诗圣传人,人间剑在人间,这柄剑在手,注定了诗圣无法撇下天下芸芸众生,独自踏出大道而漠视人间疾苦,因此,诗圣问剑天道,是偶然,也是必然。

    徐天然得人间剑,滴血认主,人间剑在体内三百六十五个窍穴运转一周天,大道契合,而始开锋。徐天然知道,人间剑想要彻底磨砺而成,所需时日必不短,但以后温养在窍穴之中,一边磨砺也能砥砺修为,长此以往,一旦人间剑磨砺而成,势必名动天下。

    天地异动,本是乌云滚滚的天空,转瞬晴空朗朗,但苍穹之上有一道七色彩虹高悬,与日争辉。

    轧荦山内心焦急,这把剑他势在必得,眼见一袭布衣就将名剑取走,质问南宫宏烨道:“南宫将军,你将剑任由一名平民带走,我若禀报王上,恐怕你吃罪不起。”

    徐天然深知这柄剑来之不易,大铁锤还在床上躺着,生死未卜,岂容旁人在此叫嚣,身形一闪,一个箭步上前,仗剑独立,宛如绝世剑仙,“我的剑,谁敢取?”

    轧荦山怒而拔刀,怒斥道:“大胆刁民,竟敢私藏名剑,给我拿下。”

    顿时,三百南衙禁军齐拔刀,局势急转直下。

    徐天然一人独对数百骑,朗声道:“剑是我大哥为我所铸,唐国律令也无收缴佩剑之说,你凭何说我私藏名剑?”

    轧荦山强词夺理道:“你不过一介布衣,私藏利器图谋不轨,禁军听令,将贼人拿下。”

    南宫宏烨沉声道:“慢着,西市归北衙禁军管辖,诸多事宜皆由我负责,还轮不到南衙禁军在此指手画脚。”

    轧荦山气急败坏道:“南宫宏烨,你想造反吗?”

    南宫宏烨冷冷笑道:“我南宫宏烨忠于王上,忠于大唐,其心可鉴,还轮不到你这胡人来评判,我看倒是你要造反,擅自领兵入西市,可有兵符与圣旨,若无圣上旨意,你就是谋反。”

    一语惊醒了轧荦山,虽说北衙禁军和南衙禁军时常都有摩擦,偶尔都会进入对方地盘,但是大多都心照不宣,都是违反律例,彼此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而今,南北衙禁军统领相争,轧荦山闯入北衙禁军辖地,坏了规矩,恐怕在朝堂可要吃大亏。

    情急之中,崒干在轧荦山身边耳语几句,轧荦山立即说道:“奉右相令,前来缉拿盗贼,还望南宫将军勿要阻拦,虽说西市非南衙禁军管辖,但缉拿盗贼也是南衙禁军的职责,旨意在右相手中,若南宫将军有疑虑请向右相问明情况。”

    千白心中大骇,右相本就与轧荦山蛇鼠一窝,一旦轧荦山将人带走,右相向王上下了旨意,真就回天乏术了。

    南宫宏烨额头汗珠落下,徐天然紧紧攥住人间,吴清风也将手握在了清风剑上。

    徐天然沉声问道:“我有何罪?难不成是怀璧其罪吗?”

    光明磊落之语,中气十足,响彻整座西市,西市的百姓们远远瞧着在数百禁军之中独立的一袭布衣,又听见他的声音,刹那间,百姓们纷纷声援道:“难道官军就能抢百姓的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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