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姑苏谋害嫡传一脉宛如上天摘星,可望不可及。

    林安冉看着一座小院,只觉眼眶一热,泪水就要夺眶而出,却不停强忍着,哽咽道:“从前这里是繁花芳草、嘉木修竹,宛如观赏水墨山水名画,但是......”

    林安冉已经泣不成声,徐天然轻轻揽住林安冉瘦弱的肩膀,徐天然不用窥探林安冉的内心就知道,此处应是林安冉曾经居住的小院,如同自己记忆深处的那一座竹苑一般。

    徐天然轻轻揉了揉林安冉的脑袋,温暖道:“走吧,咱喝酒去。”

    林安冉双手抹着眼眶,想要堵住决堤的泪水,纵然知道这是徒劳,林安冉直接坐在地上,将脑袋埋入膝盖之中。

    徐天然静静守着,良久,林安冉悲伤道:“苏姐姐不让喝酒。”

    “堂堂男儿哪里能听一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的话。”

    一抹身影出现在徐天然身后,幽幽道:“头发长见识短?”

    徐天然浑身抽搐,怎么走了霉运,不过偷偷在背后说苏瑾月一句的坏话就被听见了,见苏瑾月的神情俨然是攒足了气,正愁没地儿撒,自己不是给她送枕头了?

    林安冉乖巧道:“苏姐姐。”

    苏瑾月白了徐天然一眼,严厉道:“以后别跟不三不四的人打交道,还要诱骗你喝酒,你要喝出个好歹来才是对不住你爹娘。”

    林安冉深深低头,半晌,轻声道:“徐大哥是好人。”

    苏瑾月一个板栗轻轻砸下,“记着姓徐的和姓南宫的没一个好东西。”

    南宫千白恰好走到小院门口,恰好打了个喷嚏,苏瑾月牵着林安冉转身就走,还不忘给千白一个闪亮的白眼。

    徐天然凑到千白身边,问道:“怎么惹苏姑娘生气了,连我一同遭殃了。”

    南宫千白叹息一声,“没法子,只为不小心多看了一眼不该看的风景,说来话长,不说也罢。”

    “哪儿能不说啊,咱们兄弟有难同担,看在我受了池鱼之祸的份上,总得告诉我原因吧?”

    千白无奈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徐天然更是摸不着头脑,千白只能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徐天然笑得前俯后仰,拍拍千白的肩膀,笑道:“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一袭青衫甩开千白,朝着苏瑾月奔去,谄媚道:“苏医仙,这件事我挺你,虽说千白是我兄弟,他怎么能做出如此厚颜无耻之事,回头我好好教训他一顿。”

    苏瑾月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林安冉嗫喏地抬头,想知道为何苏姐姐生气了,但是见苏瑾月冷冽的眼神,这件事他这辈子都不要知道的好。

    最后,只留下南宫千白在风中凌乱。

    钱彬彬走过来安慰道

    “天下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呢?”

    千白赏了钱彬彬一个滚字。

    钱彬彬被千白怼了一通,反而释怀了,笑道:“看来南宫兄是动了真情了。”

    “与你何干?”

    “南宫兄莫要生气,哄女孩子我在行啊?”

    南宫千白轻轻咳嗽一声,旋即,放低了姿态,问道:“怎么哄?”

    “知道壁咚吗?”

    “啥?”

    “我示范一下。”

    钱彬彬一把将南宫千白按在墙角,眼眸风情万种,千白强忍着作呕的感觉,问道:“这样有用?”

    “跟女孩子从来没有什么道理可讲,说的越多她越觉得你心虚,不如直截了当向她表明你的爱意,让她明白你的心意她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这一幕恰好被喊少主吃饭的花染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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