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就成,不知为何,老哥瞧你贼顺眼,咱们得坐下来好好喝两杯。”

    徐天然微笑道:“多谢严老哥了。”

    严校尉又看见一袭紫衣锦袍的钱塘和姿容绝美的钱玥,问道:“二位是徐老弟朋友吧,如何称呼?”

    严校尉是今年刚擢升为正四品鱼米校尉,本也有机会回都城觐见王上,奈何鱼米关的事务太重,一时走不脱身,就没有机会见到世子殿下了。

    钱塘这些年来也有结交一些军中年轻校尉、都尉,对纯粹从士卒一步步爬上位高权重的鱼米校尉的严文威素不相识,只是拱手道:“临安人士,姓钱,这位是舍妹。”

    严校尉一听,乐呵呵道:“哟呵,姓钱,莫不是咱吴越国的王族一脉?”

    钱塘摆摆手道:“高攀不起,不过是做绸布买卖的小商人罢了。”

    虽说严校尉方才并未在当场看见所有发生之事,但是整座鱼米关发生之事皆难逃他的法眼,钱塘和钱玥的两匹骏马预示着他们俩并不是普普通通的生意人,至少是临安城数得上名号的大户人家,“钱公子过谦了,这年头谈起做买卖,最厉害的不正是姓钱的吗?”

    严校尉意有所指,把钱塘误认为是钱氏之人。

    钱彬彬这些时日随着徐天然一行人赶路吃了不少苦头,他第一次睡那么肮脏的客栈,吃的更是穷酸,往往一顿饭就两个荤菜,自己筷子用着也不太娴熟,等自己夹了一块肉、扒一口饭,准备夹第二口肉之时,桌上的荤菜竟然空了。

    钱彬彬彻底震惊了,连文质彬彬的千白下筷也是飞快,尤其个头不大,饭量不小的徐徐给自己上了一课,什么叫一口吃半碗饭,一筷子就能串起七八块肉。

    着实有些饿晕了的钱彬彬对于吃食越来越不挑剔了,甚至连徐天然点的爆炒肥肠都吃了,不然刚开始的时候还没下筷,钱彬彬都要好好点评一番饭菜,把一桌菜贬低得一无是处。

    现在,钱彬彬吃饭的速度已经有徐徐的两三成,足见进步之快,钱彬彬一边大快朵颐,一边对钱塘暗中观察。

    钱塘对有些扎眼的钱彬彬也是颇感兴趣,两人各怀鬼胎,暗中互相窥探。

    严校尉见钱彬彬一直埋头吃肉,再一核对文牒,发现文牒之中并无钱彬彬的身份信息,便问道:“这位公子的文牒呢?”

    钱彬彬心里“咯噔”一下,立即停下了与徐徐比拼干饭的本事,平静道:“我出门走的急,没带关牒。”

    严校尉的脸色微变,虽说自己喜欢这青衫刀客,但是这一行人着实诡异,又是夹带无关牒之人,又是携带流民,难不成真是什么不速之客?

    不过,严校尉也排除了他们是南唐谍子的可能,毕竟若是谍子进关,肯定会把一切都安排妥当,怎会留下这么多疑点。

    职责在身,严校尉不得不多加盘问,“这位公子,你是何方人士?”

    钱彬彬想了想,说道:“姑苏,姓钱。”

    听到姑苏,又是姓钱,严校尉立即联想到姑苏钱氏,继续追问道:“公子可是钱氏一脉?”

    钱彬彬并不回答,轻轻展开折扇,折扇做工精美,品秩极高,其中扇画更是八骏图,落款是宥沐。

    钱塘眼尖,问道:“扇画可是宥沐先生所画?”

    钱彬彬微微点头。

    虽说严文威并不是靠着溜须拍马爬上校尉官职,但是在官场厮混久了也练就了火眼晶晶,宥沐先生在江南大名可谓是如雷贯耳,能拥有宥沐所限亲自作画的折扇,想来这位年轻的俊公子定然是姑苏钱氏出身富贵的子弟无疑了。

    老板娘端着酒菜出来了,徐徐的眼眸放出耀眼的光芒,严文威咧嘴大笑道:“来来来,今日我请大伙喝酒吃肉,可不要不给本将面子。”

    徐天然抱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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