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宁珂姑娘的名号远胜于昔,想来梳笼的价钱更会居高不下,才导致两年以来宁珂得以安静的在三楼抚琴。

    一千两黄金,那可是两万两白银,偌大的夷州能拿出这个钱财之人可不多,便是有也舍不得用在一名青楼女子身上。

    汐云梳笼的价钱莫说放在夷州,便是放在中原,也是前无古人了。

    也正是一掷千金的佳话,汐云姑娘在江湖声名鹊起,甚是吸引了天机阁的目光,汐云也得以高居上一届胭脂榜第六。

    外人纷纷猜测,这笔钱不过是琉球宗左手倒右手的把戏,哪里会有冤大头愿意掏这么大一笔钱,至于真相如何,便不得而知了。

    来往的客官们纵然对着绝美的宁珂垂涎不已,低头一摸口袋,无奈只得作罢。

    今日,迪丽达尔并未宠幸徐天然,徐天然得了空,又熟门熟路做起了老行当,在霓裳楼和南宫千白一起做跑堂伙计。

    说实话,虽说做跑堂伙计辛苦,挣得少,但是徐天然和南宫千白都觉得心里踏实。

    忽然,立于门口的翠姨瞧见两名御剑而来的剑仙,立即一脸谄媚贴上去,笑呵呵道:“冯剑仙、赖剑仙,您二位可许久没来捧场了,姑娘们都想死您们了。”

    来者便是欢谊楼的供奉冯德寿和赖高洁,他们就是当年先生说的大道断绝的修士,如今破罐子破摔,来到欢谊楼当起了供奉,说的好听是供奉,说的难听便是种  马,专门与凡人女子苟  合,从而诞下阵师种子。

    冯德寿乃是飞升巅峰大修士,已然是欢谊楼第一供奉,这些年在欢谊楼诞下婴孩数不胜数,或许连冯德寿自己也记不清自己有多少个孩儿,反正自己身上的大道因子稀释的差不多了,这一生破镜无望,不如及时行乐。冯德寿倒是乐在其中,在琉球宗二十余年来苦心钻研房中术,甚是亲自著一本《欢合经》,深得欢谊楼供奉们喜爱。

    赖高洁哈哈笑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还是剑宗老祖说的话在理。”

    冯德寿抬头看一眼霓裳楼的招牌,咧嘴笑道:“那是自然,不然人家能是一人双圣的剑宗老祖,虽说欢谊楼的鼎炉众多,但都是寡淡无味的货色,真没有霓裳楼的姑娘有韵味,今日咱就把酒言欢,尽享人生极乐。”

    赖高洁谄媚奉承道:“得嘞,冯大供奉,咱走着。”

    贵客临门,翠姨自然全程陪同,毕竟偌大的鸡笼港,能有几名飞升境,而冯德寿更是臭名昭著的大修士,自己可惹不起。

    听说阵云阁有一半的阵师皆是眼前这俩人的种,虽然私下里翠姨也对这两禽兽不如的家伙嗤之以鼻,但是明面上,翠姨热络得紧。

    徐天然远远就瞧见了两名意气风发的“大剑仙”,忍不住在千白耳畔揶揄道:“琉球宗真是藏污纳垢,人家是风流剑仙,他倒好,收留的都是下流剑仙。”

    千白小心谨慎道:“慎言,不要招惹是非。”

    徐天然觉着无趣,便高举着托盘,高声吆喝着:“客官,您的酒水来咯。”

    霓裳楼熙熙攘攘,一袭布衣青衫的徐天然的喧闹声在其中宛如在滔天巨浪里的小涟漪,根本就没人听见区区一名跑堂伙计在说什么?

    冯德寿一抬头,即见在三楼抚琴的宁珂姑娘,冯德寿附庸风雅,像是听着小曲儿一般摇头晃脑,极为陶醉。

    千白远远就瞥见惺惺作态的冯德寿,微微摇头,徐天然所言真是不错,果真是下流剑仙。

    赖高洁低头,以居高临下的姿态问道:“老鸨,这姑娘是谁呀?”

    翠姨心中一凛,只觉得这厚颜无耻的二人今夜就是奔着宁珂而来,以他们二人的色心,鸡笼港中凡是有姿色的女子都如数家珍,岂会不识名满夷州的宁珂?再者说了,若是他们真的能掏得起宁珂梳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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