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马上就要外任为官,怕这些贱民作甚?”

    南宫千白一听,眉头紧皱。

    老翁跪地求饶道:“小的有眼无珠冲撞了大老爷,给大老爷磕头了。”

    眼前这一幕让南宫千白极为震惊,短短三年,长平宗的百姓们刚刚直起不久的摇杆又弯折了。

    南宫千白俯身将老翁扶起,“老先生,明明是他撞了你,你为何要向他磕头赔罪呢?”

    老翁长叹一声,“大老爷是文曲星下凡,将来是要做我们这平头老百姓父母官的人,老朽不过是连腰杆都直不起来的糟老头子,给大老爷赔罪也没什么不对。”

    年轻士子脸上一阵火辣辣,只觉得在女伴面前丢了面子,扯住老头的领子,恶狠狠道:“老头,说的倒轻巧,明明是你撞了我,还要推卸责任,走,我们去报官,让官老爷评评理。”

    老翁脸色吓得煞白,“大老爷就饶过小人,这到了衙门还不是大老爷您说了算,老头子好不容易从中原逃难过来,靠着卖米糕挣些微薄的铜钱,若是老头子我坐牢了,家里的孙儿就要饿死了。”

    老翁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女伴也劝年轻士子算了吧。

    年轻士子甩开了老翁的手,整了整华服,就要转身离去。

    南宫千白再一次扶起老翁,沉声道:“站住,撞了人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人,天理何在?”

    年轻士子看着同样年轻的南宫千白,眼里满是不屑,冷哼一声,“你算哪根葱,敢管到老子头上来。”

    “看你这身装扮,是红河书院的学子?”南宫千白问道。

    年轻士子挺直了腰杆,自豪道:“本届学子魁首付正华。”

    千白笑道:“看来红河书院的学子是一年不如一年了,这年头连如此无德之人都能高居魁首,真不知齐荣轩是怎么办的差事?”

    齐荣轩贵为礼堂长老,又兼任书院院长,在夷州士子之中声望极高,见南宫千白直呼齐荣轩名讳,付正华怒道:“齐先生名讳岂是你能直呼的?”

    千白平静道:“总比你这等无德之人尊称他一声齐先生来得干净。”

    付正华怒气大盛,拖着南宫千白就要去见官,口中振振有词道:“眼下红河知县乃是我同窗好友,且看你们如何脱罪?”

    千白疑惑道:“明明是你撞人在先,无礼在后,怎么我们成了有罪的人?”

    老翁老泪纵横,“公子,你仗义出手,老朽很是感恩,但是这天底下哪里有帮老百姓的官员,咱吃点亏不算什么?”

    千白掷地有声道:“在夷州,在长平宗境内,若是为官不为百姓利益为重,为官作威作福,便是违背宗门之法,老先生,咱不怕,大不了一同去见官,方才他如何撞人,如何无力我都看在眼里,我给你作证,我还就不信了这朗朗乾坤还能有人只手遮天?”

    付正华有些疑心眼前年轻公子的身份,但是,这年头凡是有才华的年轻才俊皆齐聚红河书院,付正华努力回想,可以确认红河书院并无这样一号人物。

    女伴再次劝说道:“付哥哥,本就我们理亏在先,你就先给老翁赔个不是,咱再赔了这一担米糕的银钱,何必如此倨傲呢?”

    付正华不知为何,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与老翁过意不起,“容妹妹,你莫怕,只要你我一口咬定了是老汉撞的我们,谁人知道真相?”

    千白沉声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老翁知、姑娘知,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成为长平宗的外放官吏。”

    付正华胜负心越来越强,“我凭什么就不行,可是连齐先生都夸我锦绣文章,乃是夷州的读书种子。”

    “可惜了,你心术不正。”

    付正华彻底动怒了,“既是如此,咱们见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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