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道:“叔父难道不知耶律大石乃述律氏心腹大患,此番纵虎归山来日述律氏就要满门覆灭了。”

    述律玉抬头看着天际,微微一笑道:“庙堂那点腌臜事我素来不予理会,江湖的道理穷寇莫追,得饶人处且饶人,凡事留一线,方能在江湖活下去。家主这番自绝后路真是为述律氏所想吗?你以为此番定能将耶律大石杀死,但你有没有想过,若没杀死耶律大石日后定会复仇,若杀死了,可敦一系可是会放过述律氏。说实话,我从来就不看好耶律章石能成为北獒大汗,比才能逊色耶律大石多矣,你口口声声为了述律氏、为了北獒,难道把耶律章石那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扶上汗位述律氏就能一枝独秀了吗?北獒就能兴盛了吗?”

    述律予严头一次听见叔父的长篇大论竟然有几分道理,难不成放荡不羁的叔父藏拙了,庙堂不是江湖,不经营和钻研毫无出头之日。述律玉所言述律予严并不是不曾想过,但是此番杀或不杀都已经和耶律大石彻底撕破脸了,刀已举起,哪里有放下的道理。他在客栈外头,客栈里头的战斗他也瞧了七八分,耶律大石和徐天然都是人中龙凤,耶律大石的心智也罢、胸怀也罢皆不是耶律章石能比的,但是述律氏已经将筹码投在了耶律章石身上,后退无门。

    述律予严紧咬嘴唇,仿佛嘴角即将渗出鲜血一般,命令道:“全军出击,诛杀魔头。”

    噬魂、夺魄灵力几乎耗尽,千寻灵力已然耗尽,徐天然和耶律大石都在昏迷之中,夺魄若强撑着最多不过能操控两具傀儡一刻钟时间,还有一个百无一用的大黑炭,门外两千骑军转瞬便能将他们淹没。

    述律玉站在门前,大喝一声:“谁敢入门?”

    一言既出,如惊雷乍响,述律予严身后的骑军不自觉后退了数步,吕小布黝黑的脸颊愈加显得铁青,颤颤巍巍握着木剑想着当如何?

    吕小布的江湖是跟屁虫的江湖,原以为能在天然哥身后当一个跟屁虫是极幸福的事情,直到断水的一句话让吕小布心里一直在想着究竟我能做什么?他看着天然哥一次次不要命地厮杀,深知江湖险恶,而每次他都无能为力,天然哥还要费尽心思帮他安排退路。

    吕小布的心境在悄然发生蜕变,他不再想只做天然哥身后的小跟班。他不想每次战斗的时候自己只能远远躲在后面,一点忙也帮不上。他不想天然哥倒下了,自己出了哭泣,一无所用。

    述律予严挥舞长枪,朗声道:“龙门客栈有两千述律氏精锐私军,叔父一人可拦得住,我奉家主之命诛杀魔头,全军随我冲阵。”

    顿时,破烂不堪的龙门客栈大门被铁蹄彻底踏破,述律予严冷哼一声:“叔父,得罪了。”

    噬魂、夺魄眼见骑军涌来,心如死灰,跟了新主人也没多蹦跶几天,不过随新主人这些时日,感觉自己多了一分尊严,新主人并不对自己喝来呼去,在金王府虽是锦衣玉食,但是在上头眼里,仍旧只是奴才罢了。

    新主人和从前认识的修士大不一样,修士修行不易,大多龟缩在洞天福地安心修行,而新主人却喜欢游历江湖。

    修士心境淡薄,不喜人间烟火,而新主人却最喜人间烟火,恨不得全身都沾染凡人的气息。

    修士情感最为淡薄,一心修行只为大道证长生,且不说朋友情谊,便是父子、夫妻往往都极为淡薄,修行之路漫漫,如何愿意将精力耗费在虚无缥缈的情感之中,而新主人情感极为热烈,不论是对待喜欢的女子、兄弟、朋友,哪怕是奴仆,都是极为珍视。

    噬魂、夺魄内心想着,死了便死了吧,好歹跟了个好主人,虽有一点遗憾,新主人还不能将自己当作真正的体己之人,但是无可奈何,来世再见。

    述律玉灵力流转,葬雪悬于身前,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只一个照面,进门十余骑马腿皆断,骑卒倒地不起。

    述律予严纵马狂奔,一声令下,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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