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得跟他一起去鬼市找那鬼知了。这样一来,我和韩婕的约会就铁定要泡汤了!

    我又支支吾吾起来,有点不太愿意去。小胡子果断对我说道:“我一个道修单独去那种地方是很忌讳的,还是你陪我去比较好。这样吧,我给你五百块‘出场费’,如何?”

    我苦笑了笑,这样的话我就更不好找借口了。于是,我只好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他。我挂完了小胡子的电话,又唉声叹气了一会儿,想不到这么快我就要重返西岭鬼市一趟了!

    纸傀门也就是苏老板所在的阴修门派。其实若是我打电话给苏老板,通过他的关系应该也能弄得到牌子,但问题还是我根本就不想再回去西岭鬼市。我才刚从那儿离开不到两个月,万一回去就碰见熟人怎么办?

    不过,我还是拗不过小胡子的请求,跟着他去到了省城东边的一个老城区里寻找纸傀门的据点。那个地方还真不太好找,小胡子的越野车开进不去,只能停在街区外面的停车场里,然后我们俩再步行走进小街小巷里去找。

    我发现省城这边的阴修圈有一大特点,就是喜欢把堂口、门面都开在这种老街区或者城中村里。元宝门的草芽巷财神庙和唐老锅的家也是如此,似乎阴修门派喜欢更接地气一些。而玉簪门和玄青门这些道门则是完全不同的风格,把道观和古董门面全都开在了闹市区或者旅游景点里,这样显得更加堂堂正正和气派十足。当然,形成这样的局面对于阴修门派来说,也是迫于无奈之举。

    经过这几次的搭档合作,我和小胡子已经变得很熟络了,他渐渐地也告诉了我不少关于玉簪门的情况。小胡子何立平现在的教籍隶属于道教茅山道会玉簪门广南堂南华观,目前在门内的职务是执事。广南堂内职务最高者为堂主,下面则是四名长老,各分管一个道观或者景点。之前我见过面的卢长老就是南华观的住持,在堂内的地位仅次于堂主。

    长老之下便是执事,属于中层人员,有一定的权力,但平时活儿也要干不少。比如小胡子,除了要打理古董街的门面之外,偶尔还要去承接一些任务或者临时性的外派差事。他之所以跑去南亭待了两年,就是外派锻炼去了。

    再往下,便是普通的道家弟子了。其中又有细分,既有学了茅山道术的道徒,也有只念经守观的知客或者游方道士,整个广南堂的正式弟子总有上百人。其名下的产业包括了三个道观、一个景点和五处古董门面,如果再加上那些不入门的管理人员和雇工,堂主手下倒有上千号人跟着他吃饭。

    与玉簪门在省城形成双雄争霸局面的玄青门长清宫,在产业规模和道徒人数上也不比广南堂差。两家虽然表面上还算和好,但暗里手脚不断,屡有纷争。不过,争归争,这两家道门对于阴修门派却是沆瀣一气地联手压制,既不允许阴修门派假借道教名义行事,更不允许开道观,穿道服。不得已,省城的阴修门派就只能是扮作一些不入流的神汉、巫婆、灵童,驻守野庙、小祠出面接生意,根本无法与道修门派竞争。

    小胡子要找的便是这样的一个小祠堂。我们俩在小街小巷里转来转去,又一路问了人,才终于找到了地方。那是一间“曹氏祖祠”,小祠堂里还挺热闹,门口一个老太婆坐着嗑瓜子,大厅内另外几个老头则在下棋,另一边则是一桌四方城,围坐着四个中年妇女,激战正酣。

    我见状,便对小胡子笑道:“这哪里是什么祖祠?妥妥地就是一中老年活动中心嘛!”

    小胡子也在苦笑,但他对我道:“先别急着下结论,你再看看那边。”

    小胡子指的是祠堂里的左厢房,那里面挤了一堆人,大多都是妇女、老人。我们走近了一看,那里面居然是一个灵童的显灵之所!

    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子坐在供桌的蒲团上接受众人膜拜,背后则是满满一墙的锦旗。锦旗上面的谢语多为“有求必应”、“神通广大”和“金童送子”等等。灵童面前摆满了水果、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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