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刻的印象,杨帅连我的名字都没问就答应了,高高兴兴地领着我往他家去。

    杨帅家就住在离排尾村不远的灶头村,家里只有一间平房,母亲躺在床上满脸的病容,而父亲已经去世。看来他的家境并不太好,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他要去捡空水瓶来卖,也会为了一根棒棒糖跟三个小混混打架打得头破血流。

    杨帅的母亲对我的来访感到十分惊奇,以为她的儿子又在外面招惹了什么麻烦,被人找上门来寻家长。我好声安慰了她,说只是路过时遇见了杨帅被人欺负,所以出手相助并送他回家。他母亲这才放下心来,又开始哭诉家里的困境。

    杨帅的父亲是一名军人,在一次任务中牺牲了,只留下妻子独自抚养年幼的儿子。而杨帅的母亲本就体弱多病,母子俩就靠着每月从民政局领取的烈属抚恤金过日子,生活自然比较艰难。

    但最让人头疼的是,杨帅的性格天生孤傲,好勇斗狠,又没有了父亲,母亲根本管不住他,只得任由他每日从学校逃学出去胡混。他若是捡捡瓶子换些零食来吃也就算了,却还经常与附近的大孩子发生斗殴,几乎每天都要鼻青脸肿地回家来。

    当然,被他打的孩子也伤得不轻,那些家长就都找上门来质问。杨帅的母亲不知道如何为自己的孩子辩解,又根本没钱赔给人家医药费,只好每次都卖惨装穷。人家见她孤儿寡母的确实可怜,最后没办法就骂了一通解解气便走了。

    我静静听完了杨帅母亲的哭诉,才对她道:“既然你怕管不住他,不如就交给我来管,我愿意收他做徒弟。”

    这才是我的真正来意。此时我在心里已经认定了杨帅就是七郎的魂魄投胎转世的那个孩子,不论性格、面相还是体质,他都太像七郎了。为了避免他将来长大之后误入歧途,再成祸端,不如从小就将他带在我身边时时管教,引入正道。

    可杨帅母亲一听我的话,却连连摇头,不肯答应。

    我直接问她:“你是不是因为我是给死人做红白事的,所以不愿让你儿子跟我?”

    杨帅母亲也不肯承认,一直支支吾吾。但看她那神色,确实就是这个意思了。

    一旁的杨帅见他母亲这般不爽快,自己就耐不住性子叫了起来:“你不愿意,我愿意!拜师父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愿意就行了!”

    “你小孩子懂什么?别瞎胡闹!咳咳咳!”母亲怒斥道。但她话还没说完,又开始咳个不停。

    “我当然懂了!”杨帅理直气壮地说道,“我从小就能看见鬼,你们带我看了那么多医生、那么多道士、那么多和尚也治不好我的眼睛!这说明,我天生就是干这行的!”

    杨帅的母亲听了自己儿子的这番争辩,竟也反驳不了,只好一个劲地唉声叹气。

    我又劝道:“你儿子这叫天生的‘阴阳眼’,本就不是病,不需要治。他说的确实没错,他很适合干我们这一行。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你与其让他现在这样天天逃学不去上课,天天出去跟人打架、惹事,还不如让他来跟我学门手艺,不管风不风光,将来至少也能有碗饭吃。”

    “这样吧,你就暂时让他先跟我学一个月,从学徒开始干起。我保证会好好管教他的,每天督促他按时上学读书,每月还会给他一些生活费。你看如何?”

    杨帅的母亲终于心动了。以眼下家里的状况,他们母子二人能有口饭吃,能过上安稳日子就不错了,确实没资格来嫌弃我的职业。况且她这儿子本就栓不住,有个师父帮她管一管或许是件好事,于是最后便答应了。

    说服了杨帅的母亲,我当晚便把杨帅带回了自己家,把收徒的决定告诉了柳寒。柳寒颇感意外,但当她细细端详了杨帅的面相过后,也就沉默了,没有再表示反对。

    我把杨帅拉到我师父的画像前,让他先拜过祖师爷,再朝我跪拜磕头,这个拜师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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