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它没事,我没伤到它的三魂七魄。我再给它度一度阴气就好了。”

    说完,师父又抓起那只虚耗鬼,将阴力源源不断地往它嘴里送。那小鬼很快便悠悠转醒了,又开始害怕发抖起来。师父又掐了个法诀,将虚耗鬼的一丝怨气引入自己的鼻子里嗅了嗅,然后便把它交给我拎着,让我走到外面去把它放了。

    我们准备出门的时候,周师傅的妻子被我们吵醒了,起来问:“你怎么刚回来又要出去呀?”

    周师傅安慰她道:“没事儿,我们还有些活没干完,你先去睡吧!”

    我拎着那只虚耗鬼走到了屋外,把它放在了地上,然后我又回到屋里。我们三个人就在窗户那儿盯着虚耗鬼,观察它的反应。

    那小鬼左顾右盼了好一会儿,似乎确实感觉身边没有什么威胁了,又抬起头在空气中嗅了嗅,这才慢慢吞吞地往西边爬去。等它爬得远了些,我们才从屋里出来,远远地跟在了后面。

    虚耗鬼爬的不算快也不算慢。说它快是因为以它的体型,爬起来比那些未满岁的婴儿灵活多了。说它慢,则是相比起其他直接用飘的鬼来说,这种速度实在是跟蜗牛爬一样,我们在后面用走的就可以轻轻松松跟上。

    往西边走了一公里,便遇到了一个水潭。那虚耗鬼走的是直线,也不管是什么地形,就一直往前爬,经过水潭的时候也不会从水面上沉下去。我们没办法,只好小绕了一下,从旁边的一座桥过到对面。好在虚耗鬼爬的不快,我们快步些走,还可以跟得住。

    后面又经过了一片居民区和一片农田,遇到有视线阻挡的地方就靠师父指路,他用鼻子可以追踪到虚耗鬼的怨气。也幸亏北郊这儿还没有完全开发,如果虚耗鬼是在往城区方向爬,碰到高楼大厦隔挡我们就不好跟踪了。

    大约走了一个小时,我们到了一块荒地上,那儿有两排临时板房,像是个工地。那工地外面挂了块牌子,但我们注意力都在那虚耗鬼身上,就只是随便瞄了一眼。

    工地里面没什么人,只有一个保安正坐在靠椅上打瞌睡。那虚耗鬼径直爬进了后面一排板房的左边第一间。那是最大的一间,看起来像是仓库之类的地方。

    我们悄悄从保安身后绕了过去,没有发出声音。到了虚耗鬼爬进去的那间仓库前,我们先透过窗户往里张望,里面黑漆漆的啥也看不见。我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拧了拧门锁。嘿,运气还不错,没上锁!

    师父朝我和周师傅做了个手势,意思是那个养鬼人很可能就在里面,让我们先做好准备再进去。我师父掏出了几张符,周师傅则拔出了桃木剑。我的修为尚浅,就不准备跟人斗法了,而是准备了跟人干架的家伙:一根工地上随处可见的钢管!

    我轻轻地拧开了门锁,率先摸进了仓库。我和师父都习惯了在昏暗的鬼市里摆摊,靠着门窗外面透进来的亮光也能勉强视物。周师傅则不行,只能留在后面断后。

    房子里面堆的都是各类的建材,看来这儿真就是一正儿八经的仓库。不过我师父眼尖,在后面拍拍我的肩膀,指着一个角落让我看。那儿有桌子、椅子和沙发,还有一张架子床,或许看仓库的人就睡在那儿。

    我继续悄无声息地先摸了过去,手里握着的钢管已经都粘了汗水。形势诡异,我心里便发了狠,决定一旦有人或者任何东西往我身上扑过来,我也不管了,立马就是一钢管抡过去!

    可一直走到了架子床前,却是啥活的东西都没发现,那虚耗鬼也不见踪影了。我翻了翻床上的东西,被子、枕头都还在,桌子上的茶壶也是温的,才喝了一半。这情形倒像是刚才还有人在这儿呢,他前脚刚走,我们后脚就进来了,相差不了几分钟。

    师父又往四周嗅了嗅,对我道:“不用找了,人走了。”

    “那鬼呢?”我问道。

    “被人给灭魂了!”师父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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