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八的样子,指着小罗康小腹上的奇怪胎记,开怀大笑,仿佛是在调侃小家伙身上的小个性,照片里的小罗康好像被父母的手指碰到了肉肉,痒得四仰八叉的样子。突然一阵电话铃音打破了这甜蜜的回忆。“老板,外卖送到店里了,过来吃吧。”陈知宇在电话里说。“好的,马上就来,你小子别都吃了啊!”虽说是老板和雇员的关系,罗康视陈知宇却如小兄弟一般,毕竟自己孤身一人,林梓要读书,偶尔才会来看看他,一天到晚陪自己时间最多的就是这个乡下进城打工的小兄弟了。

    两个人二斤包子,连附赠的独头蒜都没剩下,刚吃饱饭,客人们一个接一个的上门了,主要都是清理汽车制冷管路,空调加氟什么的,罗康和陈知宇就这么忙着,直到天已尽黑,关店打烊。

    陈知宇收拾完店里的东西,告别罗康,回与同乡合租的不远的院子休息去了。罗康关了灯锁了门,回到东院家中,拿出手机,看见林梓给他回了信息“今晚学校有七夕文艺汇演的彩排,我就不回外婆家了,晚上在同学的宿舍里睡。”,“今天很忙吧,给你回信息你也没理我,晚饭要吃好,累的话就早点睡,我先去彩排了,可能要很晚,提前道晚安啦!明天电联!”罗康看完心里暖暖的,虽然还不是真正的情侣关系,林梓能这样关心自己,感觉真的很幸福。马上就七夕了,罗康想是不是趁这个机会和林梓表白一下呢,刚好七夕也是自己的生日,有个很好的约她见面的理由。转念一想,还是再等等吧,好歹多赚点钱,能给林梓好一些的生活条件的时候再说吧。罗康从抽屉里拿出拆迁通知书,看了看,叹了口气,又放回抽屉里了。

    一阵锅碗瓢盆进行曲,罗康给自己做好了一顿像样的晚餐。面鱼鸡蛋托、香辣皮皮虾、天宝楼的松仁小肚切了一盘,开了一袋酒鬼花生,冰镇啤酒满上,小站稻米饭焖了一电饭煲。准备就绪,罗康拿出手机,拍了张放毒的照片发给林梓,附言“看我听话不?”发完就胡吃海塞起来,已经将近晚上九点了,罗康是真的饿了。

    饭没吃完一半,电话响了,来电是寿衣店的薛爷。薛爷50多岁,在这条街上开寿衣店有二十多年了,人胆大心细,做生意童叟无欺,口碑甚好,附近谁家有个白事,都会优先来找薛爷帮忙,除非薛爷忙不开,否则其他的白事店都开不了张。去年冬天,薛爷的老伴儿薛婶突发脑梗去世了,自那以后,薛爷有事儿没事儿就往罗康家里串门,罗康也很欢迎,毕竟当年父母的后事,薛爷也是居功至伟,加上这个小老头儿谈天说地,口无遮拦,倒也很投罗康的脾气,这对孤老遗少从此惺惺相惜了。

    “臭小子,吃了吗?老汉我还没吃饭呢?有吃的给我整点儿”“我正吃着呢,您过来吧,怎么的?薛婶没了,没人管得了你了?风流快活连饭都顾不上吃了?”罗康毫无忌讳的和薛爷开着玩笑。“你狗嘴里就吐不出个象牙来,你刘阿姨当奶奶了,让我给小孙子看看八字面相,这一家子,添了个大小子,乐的屁颠儿屁颠儿的,都去稀罕小宝贝儿了,连个做饭的都没有,也不知道饿。我是不行了,看蹭不着饭吃,赶紧打个慌出来,找你化缘来了。”“您这业务越拓越宽啊,看八字面相的活儿都接了?”罗康道“快来吧,我等着您,咱爷两儿喝口白的。”薛爷道“我云游四海的时候你还是个细胞呢,我的本事你没见过的多了,等着我吧,过俩路口我就到,撂了吧,哎?这路口的灯怎么都不亮了,也没人给修修”薛爷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挂断了电话。罗康从柜子里拿了一瓶直沽高粱酒,这酒并不金贵,但极合薛爷的味蕾,又摆上两个酒盅,满满的倒上,等着薛爷登门。

    大约过了将近一个小时,三声不紧不慢的敲门声响起,等急了的罗康知道薛爷到了,起身开门,见是薛爷,说到“您来啦!腿脚不好了吗?闻着酒味儿还这么慢。”薛爷欠身施礼道“打扰了,打扰了!”罗康愣了一下,闪身将薛爷让进屋中,自己站在门旁边,被薛爷这套客气弄懵圈了。薛爷轻轻坐在饭桌旁的椅子上,笑容可掬的对着罗康说“确实有些饿了,此等佳肴,世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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