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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一眼魏儒风,又看了看红着眼睛看向自己的孟常安,戚敬煌说道:“常安,四围镖局散了,你刚才杀的那些都是春秋殿的人,春秋殿想要镖局依附他们势力,可你爹死都不愿归顺,所以……”

    “我爹在哪?”

    “他……被震碎了心脉,让几个弟子找地方埋了,但埋在哪不知道。”

    一听这话,小丫头又要眼泪婆娑,突然小丫头抬头问道:“我娘呢?”

    一问到她娘,戚敬煌的眼神便开始闪烁了起来,嘴里那话也是犹犹豫豫的,老半天没说出来。

    孟常安一把抓紧了戚敬煌的手臂,大声道:“你快说啊,我娘呢!”

    “你娘不见了。”

    “一个大活人的,怎么能不见了呢?”魏儒风不解道。

    “听那何掌柜说,最后一次见到你娘已经有些神志不清,目光呆滞,在镇上游荡了几日之后便不见了人影。”

    说到这孟常安一愣,一眼看向了不远处在刨地的那个疯婆子,一声娘喊得肝肠寸断。

    戚敬煌也是一惊,三人跑了过去,孟常安撩开疯婆子那杂乱已经打结的头发一看,小丫头没管脏臭,一把便抱了上去。

    脏了点臭了点,人也已经傻了,傻呵呵的朝着孟常安笑,却是已经不认识她了。

    两人俱是眉头紧皱,一言不发,若是自己爹娘变成了这样,他们也会上刀山下火海的替他们报仇的。

    为人子为人女,如何能看着最亲的人受到此等屈辱而无动于衷。

    不过还好她娘没死,戚敬煌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至少为了她娘,暂时这丫头也不会着急去报仇了,只要回了宗堂,一切好说。

    可偏偏……

    找到了孟常安她娘,在戚敬煌的提议下,三人扶着便回了流景镇,先要找个地方给她娘好好洗漱一番。

    人疯了还得找大夫,可如此脏臭腌臜,郎中大夫怎么肯给她瞧病呢,而且孟家夫人也算是荣华半生,落到这般田地着实让人于心不忍。

    只不过流景镇上客栈有好几家,可愿意让他们进去的,一家也没有,最后还是戚敬煌拿出了两锭银子,掌柜才勉强答应。

    弄了两大浴桶的洗澡水,快大半个时辰,孟常安都在给她娘洗澡,看着已经脏乱到不知该如何下手的娘,小丫头哭着给她洗完了澡。

    屋外,戚敬煌和魏儒风并没有离开,只是站在走道上商量了起来,按照戚敬煌所想,官兵十有八九就要来了。

    杀了四围镖局那么多人,哪怕门关上了,可总有从外头回来的,或者要找他们押镖的,但凡看到如此惨烈的

    场景,怎么可能不报官呢。

    商量了一下,魏儒风出了客栈去找马车了,两人相约,马车就在凉亭那等候,自己则守着客栈,直到常安给她娘洗完。

    走的时候还不忘让魏儒风给带些干粮,这副模样恐怕都好几日没吃东西了,一会也好垫吧垫吧。

    要不说江湖经验呢,魏儒风刚离开没多久,“噔噔噔……”的十来个衙役和官兵各个手持大刀、杀威棍,大张旗鼓的杀到了客栈后院。

    不止是衙役和官兵,还有知县和掌柜,人到的时候戚敬煌就在楼上那走道上看着下边,众人也是顺着掌柜的手,齐刷刷的看向了他。

    “大胆逆贼,目无王法,快快束手就擒!”大老远的知县就大声喊道。

    戚敬煌看向那么些人,压根没有理会的意思,只是溢散了些许灵气,在众人惊慌的目光中,所有人都开始下沉。

    原本脚下的砖石地,似乎霎时就变成了泥坑,深不见底的泥坑,一个个就这么惊慌的沉了下去。

    戚敬煌并没有想要杀他们,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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