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景轩,小脸笑开了花,“老公,我胆子才没那么小呢,你别听西城胡说,它那人最喜欢和我抬杠了。”

    “确实,我看你对付周深,怒怼纪夫人,手撕楚恬,甚至审问小丫头的时候,胆子是挺大的。”

    陶夭夭张张唇,喉咙像是被什么攥住了,不敢看他,“你……都知道了?”

    完蛋,老公发现她的真面目了。

    陶夭夭脑子一片空白,内流满面的拽着纪景轩巴巴解释,“老公哇,其实你听我说,我也就别人欺负我的时候才会凶那么一点点,其他时候我还是很软萌的,绝对乖乖的那一种。”

    呜呜呜,可千万不能因为看到了她暴力一面就不再喜欢她啊。

    不然她白装了那么久……

    他似乎没有生气,态度始终如一,陶夭夭摸不清楚他心里在想什么,只能老老实实跟着他来到一个建筑最深处的暗房。

    何为暗房,通俗点就类似于古代关押犯人的刑堂。

    这才进门第一秒,浓重刺鼻的腥臭味,混合着空气中发霉潮湿的味道迎面扑来,陶夭夭脸色一边,撒手转过身干呕起来。

    呕得都快肚子里的酸水吐个光来。

    麻麻咪的,陶夭夭特别庆幸自己出门前没有吃什么东西,不然丢脸丢大了。

    “没事吧?”

    背后多了一只大手,纪景轩皱着眉轻轻拍打她的后背顺气,一个眼色过去,暗房里面的人迅速撤退。

    此刻,只留下他们两个人以及一个被缚在椅子上伤痕累累的男人。

    陶夭夭忍着心理的不适,硬着头皮转过了身,手抓着纪景轩的手臂,柔弱的女音微微发颤。

    “老……老公,你怎么想到把我带这儿来,我有点难受,我们离开好不好……”

    话语未落音,纪景轩周身的气势一沉。

    陶夭夭意识自己说错了话,惨白着小脸,只感觉此刻的纪景轩和温柔压根儿沾不上边,甚至……

    让她有种莫名的恐惧感和陌生感,陶夭夭很不喜欢。

    她的后脚跟条件反射挪了挪,纪景轩眯着眼将她微小的动作尽收眼底。

    “夭夭,你要知道,你现在是我的女人,我的妻子,纪家的主母。”

    以后的……

    纪景轩欲言又止,深深看了她一眼之后,收回了视线,强迫性拽着陶夭夭正视眼前伤痕累累的男人。

    “夭夭,到底需要多久,你才能彻底对我卸下心房,嗯?”

    意味深长的话犹如一道道惊雷在陶夭夭耳旁轰炸。

    她如此聪明,纪景轩带她来这儿,又说了这样一番话。

    她蓦然轻松释然的笑了。

    这算是一种认可了?

    陶夭夭流露出来的紧张,慌乱哪怕是恐惧在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清澈的眸光中依旧不变的是纪景轩炽热的爱意。

    “轩宝宝,国有国法,既然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我觉得还是把他们交给警察好了,或许其中原委不方便透露,大可以找了理由,警方那边不会有任何意见的。”

    瞧瞧男人身上一个又一个的大小刀子口,褴褛的衣衫下鞭挞纵横。

    别说一个瘦弱的小身板了,就算是一米九的魁梧大高个那强健的体魄,也不一定能够抗得下来。

    至于想问的那些东西,怕是早就交代了个干净,留着一口气放到监狱才是惩罚人的最高境界。

    很多时候,活着往往会比死亡还要痛苦。

    “好,看在你为他求情的份儿上,我可以给他一条生路,只是你要记住,对别人的心慈手软往往是对自己的残忍,下不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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