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小嘴一瘪,伸手往白嫩的脸蛋儿这么一抹,顾不得灰头土脸扶着他往山坡下一坐。

    她看了看四周,哽咽道,“天快要黑了,我们的联系不上人,万一那些人追来可就麻烦了。”

    “现在也挺好的不是吗?”

    沢岸扬脸傻笑,漆黑的眸子亮得惊人。

    陶夭夭蹙着秀眉,“好什么好,我看你脑子瓦特了。”

    她哪里明白沢岸的意思,沢岸只当她太一根筋,没再多说,眯着眼打量了四周,发现不远处似乎有一片花田。

    有花田的地方一般都会有花农和花房,暂时落脚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陶夭夭养尊处优习惯了,在外没什么生活常识和技能,只好乖巧的跟在沢岸的身后。

    趁着天色还不算暗,陶夭夭看他伤得挺严重的,心里十分担心,珉唇道,“你先过来,把衣服脱了。”

    “夭夭,我都这样了,改天行不行?”

    陶夭夭很惊讶,“干嘛要改天?”

    沢岸坐在一旁,俊美的侧脸格外温柔妖孽,“其实今天也不是不可以,就算受伤了我也是可以满足你……”

    陶夭夭后知后觉小脸通红,恶狠狠凶过去,轻啐一声,“我看你疼死算了。”

    这种时候还口无遮拦想着占她便宜。

    流氓!

    “呵,开个玩笑嘛,那么生气干嘛,我都疼死了。”沢岸皱着脸瘫在一边,半眯着眼的虚弱样一点不像装的。

    陶夭夭咬着唇,踢了他一脚,语气透着关心,“喂~你别吓我。”

    ……

    没反应?

    “沢岸~呜呜呜,你不要吓我啊。”

    陶夭夭吓坏了,呜咽着扑到他跟前,泪水儿像水龙头一样倾斜而出,一滴滴洒落在沢岸的手背。

    沢岸动了动眉,抽了一口冷气,艰难的将水晶娃娃似的的女孩儿抱在怀里安抚,“别哭,本来不疼的,被你这么一闹……”

    他得心疼死。

    “沢岸,你故意耍我是不是!”

    陶夭夭眼睛哭得红红的,半是幽怨又委屈的看着他,固执的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凶巴巴的扒开他被鲜血染透的黑色衬衫。

    沢岸惊呼一声,想拦已经拦不住了,只好快速用手遮挡住陶夭夭的视线,声音沙哑而无奈。

    “乖,别看。”

    他怕吓到她,他可舍不得。

    陶夭夭心里存了怨气,板着脸拉下他的大手,眸光平静而坚定,“我又不是没见过,怎么像个小娘们儿似的,给我老老实实待着别动。”

    沢岸:“……”

    这妮子在纪景轩面前也是那么彪悍的吗?

    黑色的定制衬衫下,小麦色的上身大大小小的伤口呈现在陶夭夭眼前,她的心跟着狠狠一颤。

    至于后背的上,鞭刑的伤口都还没有好,如今又添了一些新的刀伤,有几道甚至已经血肉模糊渗着黑色的浓状物。

    一时之间腥臭味弥漫在空气中,陶夭夭忍着翻江倒海的恶心给他处理伤口。

    手刚碰到沢岸灼热到发烫的肌肤,沢岸那双鹰戾迸发着寒芒,扣着陶夭夭的手腕也越发用力。

    “我自己来就好了。”

    “你就不能安分点吗?”

    陶夭夭很清楚他拒绝的理由,可她并不害怕,明知他背上的伤口有毒,依旧忍下不适给他处理。

    沢岸缄默,索性放弃了挣扎,眸中多了几丝清明和暖意。

    “幸好我来之前给你带了点药,现在总算是排上用场了,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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