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都渴望着有一日,可以让她再见萧璃一面。

    原本想着今日或许是一个机会,她还为此期待不已。万万没有想到,竟是这样的……

    如锦甩了甩头,压下千般万般起伏不定的情绪,低声呢喃,“不能再在这里坐以待毙了!”

    萧璃的事先不去想,以后总有机会说个清楚明白的。现下,她最首要的是该解决眼前的困境。

    如锦心里再清楚不过,哪怕清清白白地在这里度过了一夜,那也是与太子同处一室,许多事情根本就说不清的。

    人言可畏。

    虽然她并不在乎,也不害怕。

    可是自从在心里真真正正将临安侯当成父亲的那一刻起,她就开始在乎他的感受了!

    她不要自己的家人,因为她的弱小而陷入麻烦。

    在临安侯和李渡没有来救她之前,她必须要先想法子自救!

    为了提神醒脑,如锦再一次将锋利的簪子戳进了自己的大腿。

    疼!疼死了!

    想着这种钻心彻骨的疼痛,如锦仔细地检查着屋子里的一切。

    门,是被从外面反锁的。

    厚重的楠木做的门,有她半个手腕粗的锁,根本就不是她能够轻易踹开或者折断的。

    想要从门里走出去,唯有让外面的人主动打开那把锁。

    四周没有窗。

    屋顶很高,是新修过的。她不会轻功,屋子里也没有可以借力登高的东西,想要掀开屋顶跑出去,也完全没有可能。

    地道?

    像这种地处偏僻,造来给宫女下人住的屋子,陈设简洁,一目了然,根本就不可能暗藏着什么机关。

    这等于就是一个密室了。

    掐断了炭火的屋子,越来越冷。

    如锦知道,她必须越快解决这件事越好,否则再拖下去,她会被冻坏的。

    她的目光幽幽转向了床上的人。

    得把他弄醒!

    这蒙汗药的效力不错,太子昏沉沉地睡着,她发出那么大的动静,他也一点都察觉不到。

    此刻若是有一盆凉水,望他身上泼下去,他倒是应该能醒。

    只是屋子里光秃秃的,除了墙角的炭炉,什么都没有……

    如锦想了想,看了眼手中带血的簪子。

    “太子殿下,我不知道今日之事你是否知情。即便你不知情,但你母亲造下的因,你承担她的果,也很合情合理。”

    她抿了抿唇,用力将簪子往太子的大腿上扎了下去。

    太子到底是个活生生的人,这么被硬生生地接连刺了三五下,纵然昏迷再沉,也不得不被痛醒过来。

    他嗓音嘶哑,厉声喝道,“什么人!”

    如锦站在床前,幽幽地望着他,“太子殿下,你中了迷香。是我救了你。”

    太子半睁开眼睛,猛然看见眼前立着个俏生生的美艳少女,她手中正举着个簪子,而发簪的一角还湿答答的淋着血。

    他张大嘴,“我认得你!你是慕……”

    如锦接口说道,“我叫如锦,慕如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