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快,虞幸七拐八绕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因为山体比较陡峭,游客禁止前往这边。

    但是一路上都没有人注意到虞幸,赵一酒从虞幸身上感应到了针对普通人的认知屏蔽。

    他也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骗过游客们的潜意识,跟着到了无人处。

    于是下一秒,他亲眼看着虞幸捧起一团纯白洁净的雪,往嘴边凑去。

    然后舔了一口。

    白雪在那截伸出的舌尖里融化,赵一酒直接愣住。

    在纯白的衬映下,虞幸舌尖的红色纹路一闪而过,给他的大脑带来了一种非常邪异的刺激,不仅让他头皮发麻,还敏锐感觉到——

    看不见的虚无里,似乎有什么长条形的东西扭曲着晃了晃,在空气中荡起细微的波纹。

    赵一酒忍不住睁大眼睛。

    面前的人……真的是虞幸吗?

    感觉不对劲。

    这个人,很“危险”。

    就在赵一酒开始警觉起来的时候,低着头的虞幸眼里闪过一抹诡异的光,他缓缓转头,露出早就发现赵一酒在跟着的表情。

    “酒哥,你也来尝尝……这个没什么味道,也能称为‘血’吗?明明是白色的,只是水而已。”青年的神态称得上正常,可童孔说不出的古怪,让赵一酒有刹那间的毛骨悚然。

    不过,未知带来的惊疑和恐慌只持续了短短一瞬,认出这是虞幸本人,赵一酒跑了过去,试着碰了碰虞幸背后的空气。

    换源app】

    ……没有看不见的透明触手什么的,他刚才大约是产生错觉了。

    “他们为什么都说是来这里看血的呢?”青年还在疑惑,丝毫没有看到他醒来的喜悦,也没有在这里遇到他的惊讶,只继续问着自己在意的问题,“血山是不是宣传欺诈啊。”

    赵一酒麻了,确认了自己没听错对方的词汇指向,他沉默两秒:“雪山。雪——不是血。”

    虞幸眯起眼睛,偏头思索起来。

    可能,他没用从认知里找到相关概念,于是虚心请教:“雪是什么?”

    饶是已经见多识广的赵一酒都被这个问题干懵了。

    然而还没等他理清楚情况,虞幸就把手里的残雪抖落,舔舔嘴唇:“还以为这里有很多血,结果找了两天什么都没有。”

    他看向赵一酒脖子上的绷带,弯起嘴角:“酒哥,我需要血。”

    奇怪的是,明明亲耳听到这句话,赵一酒却觉得说话的并不是虞幸。

    他盯住虞幸说话时偶尔可以看见的舌头,头皮又开始发麻——不,这次全身都开始战栗,像是……令人失去自控力的污染。

    赵一酒恍忽间觉得,说话的是“舌头”,而不是虞幸。

    虞幸正在污染他……以某种邪神的能力。

    “我需要血。”虞幸重复着,伸手去揭赵一酒的绷带,“一点点就行,你不会痛的。”

    这种污染不算来势汹汹,赵一酒只是轻微被影响,等意识到虞幸的意图,更是完全清醒过来:“不行!”

    他一把攥住虞幸的手腕,以一个堪称果断的擒拿动作反剪住虞幸胳膊,迫使人半跪在雪地里,表情严肃:“你在招惹一种很新的东西,需要血的东西是什么?还有理智吗,虞幸?”

    被压制的虞幸实际上并未反抗,就好像他试图得到血的行为并不是想强迫谁一样。

    虞幸甚至啧啧两声:“好凶啊,这是怎么了?”

    赵一酒:“你不觉得自己处在很奇怪的状态中吗?”

    “啊,好像是。”虞幸思索半天,“我好像挺冷的,确实奇怪。”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