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信教也是尽心尽力,将功补过。

    虽然北河内之地也是畠山宗家的传统领地,但畠山高政不敢奢望能拿回来。

    她心里有数,斯波义银想平衡地方实力派的内部,利用自己制衡细川三渊两家。

    但指望义银彻底抛弃细川三渊两家,那也是不现实的。自己就是在台前当恶犬狂吠,干些义银不方便出面的恶言恶语恶行恶状。

    当狗要有当狗的觉悟,畠山高政现在最好的做法,就是紧跟斯波义银的意志,乖乖做一条好狗。

    至于其他念头,先放一放。来日方长,总有机会的。

    义银见她识趣,没有一丝一毫逾越,心里更加满意。畠山高政,可以一用。

    正在两人虚情假意,计算细川三渊两家之时,外间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义银一愣,喊人进来。

    蒲生氏乡面色严肃拉开门,义银问道。

    “出了什么事?”

    蒲生氏乡看了眼畠山高政,义银摇摇头,表示无碍。

    “御台所,前田利家大人从南近江发来紧急军情,织田家上洛了。”

    “什么!”

    义银猛地站起来,因为起身太快,甚至有些头晕目眩,他大声问道。

    “织田信长怎么会忽然上洛?不是说好春耕后各方联合动手,一举拿下三好家吗?

    三好军力不弱,织田家一力上洛,必然加大损失,智者不取。

    织田信长为什么忽然改了主意?南近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畠山高政看着神色大变的斯波义银,默默低头,暗自叫苦。自己似乎来得不是时候,怎么就不巧碰上了这种意外。

    义银这时候哪还顾得上她,双目紧紧盯着蒲生氏乡,等着她的答案。

    蒲生氏乡双手奉上一封书信,说道。

    “使番连夜快马加鞭赶来,刚把讯息送到就累昏过去,具体的情况在信件中,臣下不敢擅动。”

    义银一把抢过信件,一目十行看起来。

    看得出来,前田利家也是猝不及防,匆忙写信,字迹潦草。但她思路清晰,还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写了个明白。

    义银看完,眯着眼不说话。

    前田利益身为近幾斯波领军方大佬,上洛之事干系她的切身利益,忍不住问道。

    “御台所,利家姬的信里怎么说?”

    义银叹道。

    “松永久秀背叛了三好家,织田信长以机不可失为由,强行发动大军上洛,前田利家和藤堂虎高的军势被要求留守南近江之地。

    前田利家找不到理由反对,只能匆忙通知我,让我有个准备。

    信使赶路这几天,织田大军应该已经渡过了濑田,进入大津,和坂本城的足利义昭兵合一处。

    织田信长。。足利义昭。。我棋差一招,只怕赶不上了。”

    前田利益急道。

    “御台所,那我马上动员军势,我们迅速北上。”

    义银摇头道。

    “来不及了,松永久秀斩断淀城的联系,驻守伏见城的三好军势已然成了孤军。

    孤军在外,缺乏补给,周遭都是仇视她们的山城国幕臣领地,伏见城是守不住的。

    我们现在动员已经晚了,太晚了。”

    义银心乱如麻,这和他想象中的上洛之战完全不一样。

    原本还有一战之力的三好家,因为松永久秀的背叛,彻底失去了反击的能力。

    织田信长独自收获了上洛之功,带着足利义昭光复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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