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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奉行所与武家义理促进会的粮仓货仓全开,军需军备不要钱得往外丢,路过军势喊一声去下总,直接把你的包袱装满,让你赶紧滚。

    大熊朝秀和大藏长安正在玩一场谁更忠心的烧钱游戏,唯恐钱烧得慢了,就被对方糊了一脸不忠。

    今年的经济发展计划完了,今年的水利工程建设不干了,所有准备用于发展建设的钱粮此刻全部被丢了出来,突出一个词,豪放。

    所有人都知道,今年的关八州一定是个苦熬的穷年,渴望过上好日子的中下层武家,她们的怒火能把东方之众烤熟烧烂。

    人与人之间永远无法真正共情,因为人性本来就是自私的。

    关东侍所对东方之众的征伐,原本是关八州东西部上层武家的矛盾,是谁来统治谁的政治纠纷。

    但此刻,奉行所与武家义理促进会的储备仓库一空,上层的政治矛盾顿时砸了中下层吃饭的饭碗。

    在这个世界上,最根本最无解的问题是经济问题,简单来说,就是老百姓的吃饭问题。

    中下层不在乎你们上层争权夺利,不在乎你们上层怎么瞎搞。

    但当中下层看到原本准备发给自己修水利搞生产的铜钱粮食,因为某些人的叛乱被搞没了,顿时就发飙了。

    中下层朴实的情感,从未如此认同斯波义银的斯波新思想,从未如此深切感受到和平发展的可贵。

    原本属于她们的钱粮没了!东方之众卧槽尼玛!

    谁允许你们反抗的!你们为什么不躺平等死!因为你们不肯去死,所以大家今年要少吃两口饱饭!你们死不死啊!

    当上层斗争影响到中下层的饭碗,中下层可不会管你什么之乎者也的大道理,她们只知道用最简单直接的办法,去宣泄自己的愤怒。

    既然圣人是发钱发粮的好人,那不管东方之众是不是被逼无奈叛乱,这些混蛋就是坏人!就该死!

    当佐竹义重没能在古河城围住斯波义银的时候,她就已经输了。

    即便佐竹义重自己不承认失败,还在拼命挣扎,寄希望于最后赌一把,但所有旁观的明眼人都已经知道她输定了,输光了。

    在这时候,已经不单单是下总结城家是否有脑子的问题了,而是东方之众内部会不会已经有人在思考出卖佐竹义重,换取自家退路。

    小田氏治一边感叹没办法靠这次机会弄死结城了,一边点头认可妙印僧的判断,东路军不足为惧。

    如今,除了佐竹义重亲率的西路军,所有在佐竹义重控制之外的人马都在变成越来越不可控的意外因素,随时可能反噬佐竹义重。

    佐竹义重也许还不愿意面对现实,承认这一点,但这就是事实。

    蒲生氏乡点点头,指着流山方向而来的佐竹义重所部,说道。

    “佐竹义重的西路军,是在攻破关宿城之后,顺着江户川南下,从北方攻击我们驻防的小金城。

    今日的第一波攻势,她没想到我们城里竟然有三千人马,她没能做到一鼓而下,兵锋已经受挫。

    兵法有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佐竹义重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所以她才会发疯似的掘开堤坝,放春汛期的洪流冲击小金城墙,以求迅速破城。”

    蒲生氏乡下意识看了眼死不瞑目的高城家守将,此人想要弃城,很大一部分原因其实是因为高城家是本地武家。

    佐竹义重来自常陆国,蒲生氏乡,小田氏治,妙印僧三人的领土地盘,相关利益,都不在下总国。

    所以,佐竹义重可以毫不犹豫得在春耕时节,掘开堤坝,放出洪流克敌,一点不在意种下的冬麦,正在种植的春稻会被洪水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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