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心知肚明,都想着拉近关系,自然主客尽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义银与上杉辉虎正说着亲近话,下首的前田利益喝得有些兴奋。

    离开尾张多日,终于再次与主上续上前缘,感觉自己入赘有戏的舔狗心情自是畅快。

    可眼看着主君即将远走关东,不知何日归来。

    身边还带着同是入赘对手的山中幸盛与岛胜猛,不免又有些焦躁不安,憋得难受。

    虽然主君将军权托付,让自己看守近幾斯波领是最大的信任。

    可是自她出仕以来,与义银一直是同甘共苦,从未想过会离开主上这么远这么久,情绪难免压抑。

    此时此刻,此地此景,胸口淤塞,不得不发。

    一口灌下壶中余酒,跳入场中喊了一声。

    “今日酒宴为主上送行,我前田利益献上一舞,请诸位品鉴。”

    说完,在场中踏地为鼓点,搔首弄姿,好像一只猿猴在得瑟。

    义银一掌砸在自己额头,这家伙又来了。

    前田利益总爱做些自称倾奇的怪事,时常惹得义银哭笑不得,在他尾张初阵之时就是如此。

    两人地位逐渐上升后,她变得稳重许多,义银以为再也看不到这种尴尬事了。

    谁知道今天几口黄汤灌下,她又来了,还是在上衫辉虎面前,真给斯波家丢人。

    上杉辉虎倒是豁达,笑眯眯欣赏,还当是佐菜品着酒。

    义银汕汕笑道。

    “其实这前田利益我不是很熟,一向公事联系,平日里不太召她来见。”

    这人我不熟啊!您别误会!

    上衫辉虎也是瞧个乐呵,在她看来,义银窘迫的样子,欣赏起来可比场下的猴舞有趣多了。

    人间绝色娇羞之美,一皱鼻,一锁眉,动人心弦。

    美人在前,自然不能让他受窘,上杉辉虎开脱道。

    “无事,谁家中没有几个怪人,这不是您的责任,我体谅。。额?”

    上杉辉虎说到一半,却看见下首直江兼续面容激动,拍案叫绝,甚至站起来引吭高歌。

    她脸上的笑容僵住,回头看了眼义银,干笑道。

    “您看,谁家没有几个怪人。哈,哈哈。”

    两人对笑几声,更觉得尴尬了,皆是收拢笑声,一时无语。

    场下前田利益在跳舞,直江兼续踩着桌击掌合拍,嘴里不知道唱得什么玩意儿。

    半晌,两人皆是一头大汗,对视大笑。

    前田利益上前鞠躬,直江兼续低头回礼,面上皆是兴奋的笑意。

    “前田大人的猿乐真是别具一格,生平仅见,兼续佩服。”

    “直江大人的和歌三十一音深得乐府精髓,诗意深远,敢问这是原创之词?”

    “拙作自娱自乐,贻笑大方而已。”

    “不不不,好歌好诗,太过自谦了。兼续姬,你我一见如故,理当多多亲近。”

    “利益姬说的是,来来来,坐我身边好好聊聊。”

    两人笑着坐下说话,旁若无人的模样真是遇到知己了。

    上首两位主君面面相觑,又默默挪开了眼。

    难道不是发酒疯,还真有些文化路数?

    那之前两人相互开解宽慰,不就是表明没文化嘛!

    上杉辉虎恨恨瞪了直江兼续一眼,老娘泡男人呢,你这给我拖后腿的,回去要你好看。

    义银亦是懵逼,一直以为前田利益就是瞎闹腾,难道不是?

    她是个文化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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