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两个时辰之后,我们才可以与临淄观星楼建立联系。”重玄胜眉头微皱。

    阮舟也很无奈:“监正那边肯定也没有放弃努力,但我们这边一点星讯都不发出的话,他纵有通天彻地之能,也难无中生有,架连星桥。”

    现在发已苍苍、面有皱纹的她,再见面容异常年轻的阮泅,不知会是什么场景。

    她那个情绪非常稳定,对什么都很淡然的父亲……该不会掉眼泪吧?

    想到这里,阮舟露出了笑容。

    能够活下来,能够和亲人再见面,难道不是一种幸运吗?

    “诸天联军玩出隔绝星穹的大手笔,不知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定然不止是为神魔君他们打掩护。”

    重玄胜仰看夜空茫茫:“这漫漫长夜,不知几家欢喜……几家愁。”

    战争虽然结束,他却远没有那么乐观。

    齐国在【诸炁炼性律道天】的胜利,暂只是孤立的胜利。

    阮舟其实没有想过,重玄胜这时候思考的是神霄战局。

    作为阮泅的女儿,她知道的隐秘也更多一些,多多少少能够确定一点什么……

    鲍玄镜在冲阵前,喊什么“纵然超脱手段,以假乱真。”

    真就是真。

    你鲍玄镜若是跟白骨邪神没有关系,魔族怎么喊都没用。

    凰唯真都把凰九类确定为现实了,真得不能再真,但也总有人记得,曾经有凰五类这回事。

    在她看来,以重玄胜和姜望的交情,这时候应该满脑子都想着怎么弄死白骨降世身才对。

    她也想过要不要劝导两句,说几句站在国家层面的识大体的话,最后都咽下去了。

    她不太了解那位曾经永证于幽冥的白骨尊神,但很了解重玄家。

    最后她看向中军大帐的方向:“为何博望侯会给他机会?”

    重玄胜似是没有听清楚,缓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阮舟的问题,只是眯起眼睛:“我给过他机会吗?”

    ……

    ……

    在“方天行舟”所抬起的四象星桥,于骤然截断那一刻,发出了流转在星光里的哀鸣,临淄观星楼上静伫的身影,蓦然抬头!

    漆黑的眸子,仿佛裁嵌了一角夜空。骤然激烈的情绪,是一闪而逝的光亮。

    “星海生变,臣往援之!”

    只留下这一念,他便消失在高台。

    下一时星海浩荡,茫茫宇宙对他敞开怀抱。

    他的道袍是一卷星图,此时铺开在虚空,隐有星河呼啸声。而其间星辰闪烁。

    每一颗剧烈闪烁的星辰,都是在快速地排查相关星讯,向远古星穹寻求答案。

    事实上他现在也是两眼一抹黑的情况。

    古老星穹被阻隔一事,历史上从未发生过。

    这几乎是一件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之所以用“几乎”,是因为它已经发生了。

    正如星辰不是一座具体的陨石山,而是其投照于诸天万界的概念的集合体。

    古老星穹也不是一片具体的时空,没有栅栏和枷锁。要如何将它锁住,将它隔绝呢?

    在星占的历史上,人们不曾设想,也没人会相信这件事情能成立。

    所以在漫长岁月里一直占据优势的人族的星占宗师们,是的的确确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可以消灭某一颗死去的星辰,但要如何抹掉一个光照万界的概念的集合?

    针对其中一颗星辰,或许可以逐光万界,在每一个它所投照的世界里,将它的影响阻隔,只留下一点灵光,最后万界归一,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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