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览佛典,看到了末劫的预言,并决定括为己用。”

    “他以为他养出来的孩子可以天心降佛。什么释道儒,兵法墨,诸教的命运都要握在他手中。”

    “他以为他的长子最终能够凌驾佛性而存在。”

    “唯独没有想过……青石宫里的那一位,本就是佛。”

    “佛不是一道台阶,佛是真理的一种表现。”

    “燃灯不在,弥勒未出,过去未来不可寻,东方药师无痕迹。”

    “这是中央世尊寂灭之后,唯一能够救世的存在,最尊第一的阿弥陀佛!”

    “祂是横三世佛里,坐在西方的那一位。”

    吉妪满面虔色,双手合十:“天意当有,命中注定!”

    “孤只看到阴差阳错,看到青石宫里那一位,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姜无邪笑道:“你将一切都归功于命运,可并没有多么尊敬孤的好大哥。”

    “我不想这么承认,但青石宫里的那一位,的确是推动命运的人。”

    秦潋抬起手来,轻抚姜无邪俊美的脸:“无邪,你什么都没有做错。唯一的错误,是你选错了对手。”

    此时此刻满院花开,复杂的色彩,几乎流动成河。

    院中的男女如此亲密依偎。

    姜无邪低下头来,笑吟吟地看她:“这也未尝不是你的错误。”

    他手中的长枪一霎殷红,将大片的色彩都驱散,那是他的血液……灌溉其上。

    浮陆世界,牵牛星动。

    东海上空,惊现红鸾。

    就连那一轮青石明月,也好像走来了月老的虚影。

    月老牵红线,红尘千千劫。

    在这一刻姜无邪取用凤鼎!

    父皇叫他养心,他也告诉自己要做更有耐心的那一个。

    但今夜他不再等待完满,有些事情必须要他来做。

    倒不在于什么命运,只因为他姓“姜”——

    生来享受的一切,该用一生来偿还。

    一道又一道的红线,将他和秦潋捆在一起,顷便织成了一只情茧。

    情人的心跳,交织成雷鸣。

    这过程太快,叫吉妪都反应未及。

    她的小院已经一地落花,一只至情至爱的红茧,如花苞未放,束缚了或许真正相爱过的两个人。

    姜无邪已经舍弃了所有,包括他的红尘天地鼎,包括他爱人的心……点滴交织此茧中,只求困住罗刹明月净,熬过这个漫长夜晚。

    吉妪静静地看着,终是叹息一声。

    下一刻,彩色流动的手,破茧而出。千丝万缕的红尘线,反向织成了她的红手套。

    力量层次上的巨大差距,并非意志能跨越!

    在色彩喧哗的世界里,秦潋的长发和五官仍是素净的。

    她看着神华渐逝的姜无邪,怔怔然问:“无邪,你知道你和姜无咎最大的不同是什么吗?”

    姜无邪意散力消,仍然不失优雅,微微而笑:“愿闻其详。”

    秦潋道:“他说他真的爱每一个人。说到所有人都相信。”

    “而你……你真的以为你可以爱每一个人。”

    “你的心到底要分成多少瓣啊,你真的懂得什么是爱吗?你只不过在不同的新鲜感里流连,把一时的开心,定义为‘爱’。”

    “怜香惜玉是齐武帝的本能,皇图霸业才是他的本分。”

    “都说你像他,其实你最不像。”

    “你对爱情对权力的认知,都很单薄。你从来静不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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