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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成绩那么好怎么选了哲学系呢?”

    “可能懒得再学其他了吧,看看书挺好。”

    梵音突然对他有了好感,因为她也是这么想的,梵音冲他友好地笑了,说着:“我也是这么想的。”

    “是吗?”凌野也对梵音这样笑着。虽然一整晚梵音都没有参与他们之间的对话,可梵音的余光还是记得告诉她,这个男孩一整晚好像都没有这样笑过,对自己的妹妹也是如此。

    突然梵音的心底划过一丝酸涩,她想北冥了。眼前这个男孩和北冥没有一丝相似的地方,也可能是太陌生的缘故,让梵音在这狭小的车厢里想念北冥了。

    她突然觉着自己心里空落落的,想着和一个陌生人有什么可笑的,她开始莫名地跟自己生气,表情也淡了下去,没再说话。

    梵音不想在这车厢里再待下去了,她不想和这个陌生男孩独处,眼前反反复复都是北冥的影子,灯光晃得她有些烦闷。

    她蹭的一下站起来,谁料对面的男孩也同时站了起来,在这狭窄的车厢里两人贴近,容不下一拳。她微低的头刚好到男孩的胸口。等她刚想皱起眉头时,车厢里的灯熄了。

    方才焦躁的情绪随着黑暗的到来,似乎得到了片刻的舒缓。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沉沉地呼吸着。对面的男孩也一动没动,怕是惊扰到她。

    梵音闭着眼,不知何时攥紧的拳头还没有松开,男孩身上淡淡的味道夹杂着水洗过的清白味道,她不像刚刚那样反感了。梵音不自觉地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手背已经碰到了男孩的胸口,她没在意。

    “刷啦!”房门被推开了,一道光打了进来,凌烟走了进来,借着过道的光,凌烟看清了车厢里站着的两个人,那样靠近。她待在原地,半天才出了声:“哥?”

    凌野没有理她,只是一心低着头看着身前的梵音。凌烟攥紧了手中的毛巾,本来已经拧干了,现在泛白的指缝里又渗了些水出来。

    “小音?怎么了?”崖雅站在凌烟背后,刚刚洗漱回来,看见这一幕,也不知道两人在干什么。梵音虽然没有睁开眼睛,却也知道崖雅回来了,她的灵力在这次旅途中不知不觉快速提升。

    梵音猛然转身,走出房间。

    没等凌烟回神,她已越过她去,来到崖雅身边,顺手拿走了崖雅的毛巾,往洗漱间走去。门外的两个女孩愣在那里,他们根本没有看见梵音的动作,任凭她消失在这里。凌烟更是惊得松开了手中的毛巾,眼睛一转不转。

    “这是怎么了?”崖雅嘴里念叨着,想去看看梵音,刚一迈步听见车厢内的凌野开口说了话:“她去洗漱了,怕是太晚灯都灭了。”“这样啊……”崖雅犹豫了下,可听着凌野的话像是被告知又像是被阻止,她竟然没在上前去找梵音,而是“听话”般地走了进来。

    梵音一个人在水池边站了很久,洗了把脸,觉着有些乏了,灵力的增长让她的身体有些不适,她准备回去休息,明天问问天阔是否也有这种感觉。打开车厢门,凌野没有躺在床铺上,梵音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他妹妹的床铺,凌烟倒是一个人在玩着手机。

    她重重地敲了一下自己的脑壳!人家是兄妹,想什么呢!随即走进车厢,在轻轻关上厢门的那一刻,她停了下来,留了一道缝隙。

    凌野站在车厢的另一头,看着梵音刚刚使劲敲了自己的脑袋,本来一脸严肃,突然笑了出来。等他来到车厢门口,看到那条细缝,心里瞬间有了暖意,眼神温柔一荡,轻轻走了进去。

    不多时,几人都安静的睡下了,临合眼前凌野轻轻地看向梵音,见她呼吸深沉自己方才合眼。

    梵音在梦里,再次回到了东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