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裴析有些怪异。”

    “裴析?”

    “嗯”

    “怎么说?”

    “这次我见他,总觉着,他好像对我有敌意。”

    北冥知道梵音从不对一个人妄下定论,就是因为她有一双洞若观火的眼睛,因此她做事就越加谨慎。

    “我这样说也许武断了些,可我看得出,当我提到狼族的时候,裴析的面上煞气森森,厌恶无比,只是强压镇定。但那股厌弃之色似乎和对待我的态度有些相似。可是个中原因我却是没有头绪。”北冥听着梵音的话,思考着,梵音继续,“而且,抓我回来的那个叫连雾的捕手,也是不一般,我不是自愿带上锁骨匙的,而是他扣押我的时候,我根本就没察觉。”

    “什么?”北冥神情一顿,“你没有察觉?”

    “是的,我没察觉,我根本没有看见他是何时来到我身边的。所以那个连雾说他没有看到狼族,这话是真是假,我不敢确定。”

    “不简单。”北冥认真道。

    “所以北冥,这次你去辽地,我总是担心,总觉得菱都里有些不安分。”

    “裴析怎样,你和叔叔再去商榷,毕竟他在菱都,不碍大事。但狼族的事不能再放着不管,敌暗我明,一旦有所差池,我们措手不及。”听北冥这样说,梵音自然也知道其中利害。

    “我知道的,所以我刚才在会上也没有反对。”梵音轻叹了口气,继续道,“要我帮你收拾一下东西吗?”

    “什么东西?”

    “你去那么远,去辽地,怎么能不收拾收拾呢。”梵音此时已经往北冥的旁厅走去,听见北冥这么一答,转过身,蹙起秀眉道,“我去你屋里看看,该备上的药剂,灵器,总是要拿全的。这次说什么不能让你两手空空去。”

    “好。”北冥斜靠在门边,看着梵音在自己的壁橱里翻箱倒柜,这感觉让他很是满足。

    “我觉得那个修弥没有你灵法厉害,比你还差得远,是不是?”梵音闷着头,在柜子里边翻弄边说,精巧的凌镜无时无刻不在她眸前闪动,只能她一人察。

    “嗯。”北冥双手插在胸前,看着梵音的背影,面带笑意,随意应道。

    “那个修罗有几个儿子啊?不过有几个也无所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