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不同呢!到头来还是和那些人一样,迂腐得很!我要是跟你一样,早在花婆面前哭死一百回了!做人顶天立地,哪就那么多规矩了!是非分辨,不愧于人不就行了!”说到最后莫多莉竟有些不耐烦起来,好像自己在教育一个晚辈似的,她平时最烦这种磨磨唧唧的大道理,看见那些个前辈老人儿她就没心情。

    “怎么着,那个女的对你有非分之想,你就非得以身相许啊?”说着,莫多莉借着烛光直视着北冥青白憔悴的面庞,北冥似乎也回了神,向她看了过来,“看我干吗?我又不是瞎子,男人女人的事,动动头发丝,我就知道他们想要干什么。更何况,那个女的对你做的也太明显了,分明就是对你有所图,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北冥被莫多莉说得哑口无言,完全不会应对。一个情窦初开的白纸少年,对着莫多莉这样风情万种的女人,就像是白水换烈酒,全蒙了。

    “凭你的样子,把你劈成八瓣也不够女人分的!你自己不知道吗?整了半天傻小子一个吗?”莫多莉说到最后竟有些嫌弃北冥了,她往日见到的北冥都是雷厉风行,哪像现在这般迷糊。

    可她忘了,本就性情耿直的北冥,朗朗少年,哪会想这些事情。加之他现在重伤在身,整个人虚弱不堪,不要说往日气度了,就连思维情绪都是混乱的,他根本无力支撑。

    “想明白了吗?这条命还要不要了?大不了,回菱都好好感谢人家不就行了,你又没把她怎么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干什么,大惊小怪的!”莫多莉嗔道。

    北冥叹了口气道:“谢谢您。”

    “真讨厌!让你别把我当长辈,这下子我真像个长辈了!”

    “莫总司,我不是故意的,抱歉,我只是现在,”北冥说着,头就往后仰去,重重靠在墙上,疼得他面色苍白,用力呼吸着。莫多莉一惊,赶紧冲到床边,急道:“对不起北冥!我以为你好多了呢!我以为你刚才真的能坐起来了呢!”北冥疼得已经闭上了眼睛。莫多莉这才意识到,北冥都是在强撑着听她讲话,她还多加指责,在这个时候显得那么不妥。

    看见北冥痛苦的样子,莫多莉瞬间红了眼眶,手扶在他身上说道:“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应该那样说你的。”北冥大口喘着气,说道:“没事,是我自己考虑不周,您说的很对,是我太固执了,是我的错。”莫多莉使劲摇了摇头,哽咽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