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于外界,不能侵入体内,除非野鬼一式被破。而就在梵音拔出修门脊柱时,她手臂间的冰甲已碎,但梵音全不顾及,定要置修门于死地。幸而那时,修门的灵法也已经褪去,狼毫无锋,大势已去,没伤到梵音。

    她解开衣扣,露出右边锁颈,鲜血已染红了她的肩头。她从腰间卷袋里拿出药粉,撒了上去,用绷带迅速缠好后,穿上了衣服。

    直到这一切都处理完,只听梵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下垂,摔在了冰面上。

    “部长……部长……部长怎么了……”国正厅的广场上,终于有人怯生生地开了口。随之而来的,是嘈声漫天的询问和担忧。

    梵音就这样躺在冰面上,一动不动。她哪里知道东菱有这么多人看着她。她意识里只有军政部的同僚在时刻注视着她的战况。

    两分钟过去了,她的眼睛轻转了一下,瞟到了半空中的影画屏。只见她的唇齿轻启,幽幽道了一声:“太累了,休息一会儿。”这话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反正军政部里的同僚无不长出了一口气。

    崖雅抱着爸爸,呜呜呜地哭了出来。冷羿仍旧面色无缓,他现下心中千头万绪,烦乱如麻,既担心梵音安危,又不知她为何会自家秘传的野鬼一式。

    北冥紧紧盯着梵音的眼睛,方才只见她杏眼一动,一道柔光投来。他捉到了她的眼神,她便幽幽开了口。听她说完,北冥也不敢落下心来,眼睛还一直守着她。

    国正厅的广场上,人们听到了梵音的声音,顿时山呼海啸一般,沸腾雀跃起来!

    “部长她没事!部长她活着!”

    姬仲的脸色越发难看。姬菱霄攥着袖口上的白色兔毛边心里狠狠啐了一口:“没用的畜生!连个女人都搞不定!”裴析的脸上忽阴忽晴,交杂难定。

    当人们欢呼之时,梵音却庆幸,如果修门一开始不贸然动用夜丧和狼毫远距离大范围攻击她,致使他消耗了大量灵力,梵音也许还不会就这样干掉了一名狼族悍将。

    忽然,北冥感到一阵寒意向他袭来,他看着梵音的眼睛,只见她朝影画屏凛凛撇了一眼,那极其微小的动作对于影画屏外的人们毫无察觉,可对于北冥来说却是如芒在身。那道埋怨的目光正是冲他瞟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