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去前线。

    梵音迈进军政部大门,站岗的士兵毫无生疏的对她敬礼道:“副将!”

    “落。”梵音道。

    梵音悄无声息的来到军政部十六层,主将的房门前,那里还挂着北唐北冥的名字,铜铸的名牌,一尘不染,一丝不苟,好像里面还住着人。一个声音在梵音身后响起:“回来啦。”天阔站在那里。梵音回身冲他笑笑。她已经两年没有来过北唐北冥的房间了。

    “什么时候住进去?”梵音忽而道,嘴角弯了上扬。

    天阔看着她,笑了笑,道:“进去吧。”

    梵音转动了门钥匙,走了进去,随即关上了房门。

    房间里很清凉,没有任何味道,只有空气的味道。梵音停了片刻,抬脚向北冥卧室走去。整洁的鹅黄色床单暖暖的,上面放着一套折叠干净、规矩的军装。那是北冥当主将时穿的军装,是梵音两年前离开军政部时叠好,放在上面的。

    梵音脚下稍顿,走上前去。她把手轻轻放在北冥的军装上,一行热泪淌了下来,滴在上面,打湿了他的军装。三年了,梵音没有哭过一次。少刻,梵音离开了北冥的房间,下了军政部东菱山,往菱都城中走去。

    梵音悄然越过热闹的街区,来到菱都城最偏僻的一隅,狱司。这里现在已经是端倪做主了。

    三年前,弥天之战过后,东菱百废待兴。端倪分身乏术,暂把聆讯部交给年家父子掌管,他不得已接手了狱司长的职务。当时只想着尽快理顺东菱事宜,端倪就把狱司交出去。谁料,一晃就是三年,没有人能接替端倪的职位,他不得已只能硬着头皮干下去。

    第五梵音来到狱司大门前,停住了脚步,没有进去。端倪一定知道她来了。

    片刻,一个妖媚的声音钻进梵音大脑,尖声尖气道:“呦!你来了,你到底还是来了。”

    梵音面容冰冷地看着狱司严禁高耸的大门,那里面是震慑,也是威严。

    梵音不答,只听那个声音又道:“哼!你不说话,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就像现在这样,我可以任意入侵你的大脑,操控你的意识。你以为你把我关在这里就能困得住我?蠢货!看看你的样子!从来都不像个女人!现在还白了头发!哈哈!他怎么会喜欢你!他怎么可能喜欢你!你们两个有过吗?你们两个从来都没有过。”忽而那个声音谄媚起来,“我和他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