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谁想戴有颜色的帽子呢?

    可是宋母就劝他,人生在世,权、钱不可缺,我儿你没有这样的本事,就只能委屈一二了……好在你们本就是兄妹,等到了京城,宋隋珠科举有成,当了大官,给你娶个美貌官家女当正妻,刘氏平时若想见也容易,岂不是好?

    刘壮就被说服了。

    但是他们谁都没有想到,宋隋珠如此精明,新婚之夜就发现了刘氏的不妥,而且从此再不进她的房。

    而刘壮又忍不住。

    虽然那会儿还不知道有没有身孕,但是这种事情……种子都种进地里去了,长出庄稼来不是早晚的事儿吗?

    宋家人自己心虚,格外担心,商量来商量去,终于决定“忍痛”放弃宋隋珠这个工具人,在他们夫妻的事情没传出去之前……解决他。

    然后就整出来这么一出戏。

    后脑的伤是刘壮打的,绳子是刘氏自己挂的,正因为有了“亲生父母”的精湛演技,所以缉事卫很容易就信了,连宋隋珠自己都很茫然,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还以为那时候真有一个假宋隋珠出现过。

    但不管怎么说,如今算是查清楚了。

    以郑信的高冷,都忍不住多说了一句:“你们养了他十几年,就算是养条狗,也养出些感情来了吧?”

    宋父露出了厌恶的神情。

    可是又不敢在他们面前嚣张,低着眼道:“他但凡有三分向学之心,我也不会这般待他!可他如此市侩功利,我着实羞于齿及!他本就不是我的血脉,却这般肆无忌惮的败坏我宋家的名声,我岂能容他!”

    羞于?齿及???

    可真是长见识了,原来年方十七岁的少年郎,赚出了这么大的一份家业,还考到了乡试第十名,是在败坏你家的名声?

    那你亲儿子一事无成、与啥通啥、卖啥求啥的,不是败坏你家名声??

    你唱念作打的来了这么一出戏,不是,两出戏,不是败坏你家名声?

    再说了,你家有名声??

    唐时锦迅速的扫完卷宗,就问郑信:“你骂他了吗?”

    郑信愣了愣:“不曾。”

    唐时锦道:“你手底下,就没有一个会骂人能骂人的??为什么不骂回去呢??”

    他一脸的“这有何意义?”

    唐时锦:“……”

    一个陆凤楼一个郑信,不是,最主要的就是江必安,怎么就这么叫人恨铁不成钢呢??

    可是她又不能明着鼓励这种事情,毕竟这种事情一往下放就出事儿,她本意是这种人不能惯着,但是“这种”人很难界定,稍微一偏差,就有可能成为打骂嫌犯。

    所以唐时锦默默的看了他十几秒,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只叹了口气,把卷宗给了吴不争:“去,把这个给那孩子看看。”

    吴不争领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