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做呕,唐隋珠则显的加倍的无辜可怜。

    当然了,这毕竟是天下无不是父母的古代,当然有人有不同意见,觉得不管怎么样也有十几年的养恩。

    可偏偏这文章是“唐时锦”做为顶头上司在告诫国安部,这是大节大义,至正至公,并非一家之事,所以就算有不同意见,发表的时候也不敢肆无忌惮,毕竟谁也不想在这种事情上,让唐时锦记住。

    而且文章最后还注明,之后国安部各分部,若审案子需要血嗣蛇,均可向上申请,或等到血嗣蛇多培育一些,多一些会养蛇的人,也会渐渐分派到各地,日常审案可以使用。

    这,无疑是给天下人敲了一记警钟,因为在这个年代,生了女儿偷换儿子,拐子拐走儿女什么的,真不算罕见。

    然后唐时锦才准备起程。

    虽然多管了个事儿,其实也只耽误了两天,所以炎柏葳还没走。

    上了马车炎柏葳还问她:“怎么了,想用他?”

    “嗯,”唐时锦嗯了一声,却又没再说话,炎柏葳秒懂:“你是想收徒?”

    唐时锦叹了口气:“是,但是我又有些犹豫。”

    她当初说不收徒,名义上是因为要迁就九爷八爷的排行,可其实……还是因为沈一意。

    沈一意的事,打击到了她的信心,让她有些不敢随意把一个人纳入麾下,怕反而误了他们的性命。

    “收吧,”炎柏葳摸了摸她的头:“今日不比往日了,而且你如今有九个徒弟,再收一个,凑十个,十全十美的不是更好。”

    唐时锦被他逗笑了:“你怎么这么会说话?”

    “实话,”他一本正经的道:“你都赐了姓了,不收徒,岂不是不负责任?”

    唐时锦笑了两声:“再说吧,他应该会进京赴试的,到时候看看再说。”

    话虽如此,她还是叫过吴不争来,叮嘱了几句。

    而此时,唐隋珠正在一个同窗家中。

    他不能回宋家,好在他有朋友,前脚从国安部放出来,外头就有几个朋友等着,然后他便跟着一个好友郑可待回了家。

    两人都在这次的乡试中榜上有名,本来约好一起进京的,因为他的事情,郑可待一直耽搁到如今,幸好最终洗清了罪名,虽然这个结果似乎也不怎么样。

    其实要叫旁人说,这倒是个好事儿,熟悉的人,谁没见过宋父一脸厌恶的骂他?

    后来辜东陌的文章出来,更是叫人看的又愤怒又后怕又恶心,这么一想,也算是因祸得福了,不然真要是被他们算计成了,那特么还不憋屈死?

    郑可待与唐隋珠交情莫逆,也是一个通透的人,他看的清楚。

    唐时锦亲自赐姓,国安部判决上都注明了解除父子母子关系,拆的干干净净,这么一来,就算再有一干人等,想拿着养恩说事儿,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实在是极好的一个局面,只是感情上要缓一缓。

    郑可待把人接回家,提也不提这个案子,直接就道:“咱们休息一天,明儿一早动身,我行李都收拾好了,你反正瘦,穿我衣服正好,咱们凑和着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