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之语,也仍旧给人一种雅谑的感觉,不失韵味。

    这绝对不是她所知的,任何一种戏剧种类。

    她差不多能确定,这绝对是历史上没有出现过的,与任何一种戏曲都不一样的新剧种。

    这是唐时锦所在的大庆,独有的“糖戏”,她能清清楚楚的看到在这其中,有她的影响。

    这是唐时锦、炎柏葳,桃六郎、元阆仙……这么多的她和他们,一步一步的走出了这样的路,她给了天下这样的土壤,才会生长出这样的果子,不见得多么惊世绝绝,却无比无比的合她胃口。

    唐时锦时不时的拍掌叫声好,下头就渐渐放开了,唱的更是清亮动听。

    整折戏唱下来,也就不到两个时辰,改了一些小情节,把会元改成了状元,反而比真实的更加合理。

    唱完了,唐时锦还把女小生叫上来看了看,扮相是真的非常美。

    唐时锦叫人赏了,一边又问:“这戏是谁写的?”

    她觉得这写戏的是个人才,很会抓重点,整折戏唱下来,一点多余的情节也没有,直扣主题,披的是“女状元”猎奇的皮,扣的却是“文人发声”的主题。

    怎么说呢,这种当世之事,不是不可以做,但是怕就怕宣传的方向不对,这种能把准朝廷风向的,肯定多多益善啊,毕竟这种方式是无可取代的。

    那女小生道:“回圣上,民女不知,是班主拿来的。”

    吴不争笑道:“圣上别问了,臣知道是谁,还是个熟人。”

    熟人??

    唐时锦挑眉,心说难道是写金啥梅的丁舅舅?

    她就用眼神儿示意辜东陌,吴不争笑着点头,连辜东陌都吃了一惊,瞪大眼询问的看他。

    唐时锦笑道:“那就赏班主吧!”

    早有人应下,捧了银子出来,班主在对面戏台上跪谢了。

    唐时锦把那个女小生也放了回去,一边跟炎柏葳道:“戏是好戏,就是怎么磨了镜气的。”

    炎柏葳:“……”

    云松柏:“……”

    炎柏葳只能呵呵哒。

    因为怕太像了会出事,所以这剧里的皇上只有一个,不用说就是唐时锦,他连个龙套都没混上,其实唐时锦的戏份也不多,毕竟主角是女状元,但是是做为被女状元仰慕的人存在的,所以……确实磨了镜气的。

    内阁几个人低声商议了几句,然后桃大郎起身施礼道:“皇上,圣上,此剧虽尚可,但,此风不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