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你开刀……你也不冤枉,所以就忍一阵子吧!”

    江必安沉默半晌:“多谢指点。”

    王慎行长出了一口气。

    他又转头跟贺延墨道:“贺大人,若不嫌本官交浅言深,本官也想与你说句话。”

    贺延墨赶紧施礼:“王大人请讲。”

    王慎行道:“圣上并非多重礼数规矩之人,你们熟不拘礼是你们的交情,圣上不会在意,你多礼了,圣上没准儿还觉得别扭。但是贺大人,只有圣上和自己人的时候无妨,若有旁人在,例如本官,该行的礼,还是行一下才是……不然,看在旁人眼中,平白多出许多猜测,亦有可能会对圣上生出轻视之心,甚至会有些不尊重的念头。有些事情,我不说应当应份吧,但是场面上总得过的去。”

    他语重心长:“贺大人,圣上从一个乡间小民走到如今,你说她难不难?她坐在这个位子上,并非你瞧见的那么轻松光鲜,多少事情在心里头。你们既是朋友,也该多为她想想,行个礼给她搭搭台子,场面上撑足了,她能轻松些,与你也非难事吧?”

    贺延墨十分惭愧:“是,是,我以后一定注意。”

    王慎行笑了笑:“还请两位莫嫌王某聒噪,王某失陪了。”

    他一拱手就走了。

    留下江必安一路沉默。

    两人回到国安部,贺延墨飞也似的去找了戚曜灵。

    戚曜灵不放心,立刻就进了一趟宫。

    唐时锦每当怀孕都会变的很情绪化,她当时是真的是气的不行,但睡了一觉起来,气也就消了,毕竟这事儿她也有错,她自己也没料到这酒喝了会睡这么久。

    戚曜灵在宫里用了晚饭才出去,去了一趟江府,跟他道:“你不用担心,师父这会儿已经消气了。你在外头先装一装,若有事去乾清宫,直接去就是,腰牌不腰牌的,谁又真检查过了?”

    江必安沉默的听着,许久许久,他才低声道:“我欲辞官。”

    戚曜灵愣了愣:“什么??”

    江必安沉声重复了一遍:“我想辞官。很多事情,我确实不通,例如此事,我并非不听她吩咐,而是我确实想不到如此长远,样样事都需人点明才知,那我占着这个位子,又有何意思?”

    “我本也不是什么厉害的人,也没有什么大志向,又没有家人朋友需要仗我的势,她又……”他语塞了一下:“总之,空出这个位子,她可能会有更好的安排,我又何必在这儿碍她的事。”

    戚曜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