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官,又想有钱,你明白吧?”

    炎柏葳出神半晌,叹了口气:“如今,吏治腐败的缘由在上头,所以咱们这一州一县,自然也就上行下效。”

    唐时锦道:“沈大哥,你别听炎柏葳说,他一说就太文绉,一套一套的,好多听不懂。要叫我说,这问题很简单啊,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这种县官儿留着干嘛?架空他嘛!”

    炎柏葳也笑了:“这句话,话糙理不糙。”

    他顿了一下:“但并不容易架空,一来,沈挚与郭县丞关系不好,二来,逐利,乃是人之常情。”

    “不架空也行啊!”唐时锦道:“如今梧桐县三个头头,县令、县丞、捕头,对不对?三方互相都不怎么对付,所以你得想办法让那两个坏人斗起来。”

    沈挚道:“如何斗起来?”

    唐时锦道:“那方法可太多了,这世上,贪婪的人太好对付了,例如说,你说某处有什么好东西,一方面把消息悄悄告诉林县令,一方面把消息悄悄透给郭县丞,然后两方各派人马去,稍微一挑拨,不就打起来了?”

    “你说的容易!”沈挚道:“林县令要派人马,肯定派我啊!不派我,也派我手下的人,他又没有人马!”

    唐时锦一拍桌子:“沈挚!狗黑家的老奶奶是怎么死的?”

    沈挚顿时收了笑,道:“狗黑是谁?你们村的人?他老奶奶死了?报官了没有?”

    唐时锦一愣,被他逗的笑出声:“狗黑家老奶奶是笨死的!我说你笨!沈大哥,我真的服你了,林县令连人马都没有,一个光杆子县令,你还对付不了?”

    沈挚愣了愣,这才回神,哼道:“人家可是县令!”

    炎柏葳笑道:“锦儿的意思是说,林县令的人马是你的、消息来源是你的,现在,林县令就是因为看出你的正直,以及看出你与郭县丞不对付,所以才如此的肆无忌惮,你只需要稍稍改变一下,慌的就是他了。”

    沈挚问:“如何改变?”

    唐时锦笑道:“你这么笨,怎么破案子的?”

    沈挚道:“我当然能破!我在京城当了两年多的仵作,我……”他忽悟失言,捂住嘴,然后央求她:“妹儿好妹儿,哥敬你个酒,这事别跟玉娘说行不?”

    唐时锦笑着点点头。

    虽然她觉得他有点笨,但怎么说呢,其心可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