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去!要是外放了还好,偏又去了翰林院。”

    唐时锦道:“这简单啊!你直接去找卫王就好了。”

    韩流光一愣:“可是……”

    唐时锦道:“常理而论,以卫王府的地位,就算被庆平侯府找上门,也不是没机会抵赖的,这中间一定有人起了作用,而这个起作用的人,九成九就是卫王。所以他很可能是个讲理的人,卫清秋行事,很可能是背着卫王的。”

    她顿了一下:“所以你要去找卫王,不一定要告状,但一定要叫卫清秋知道,如果我所料不错,那她肯定就能消停了……当然,也不是没有万一的,如果有万一……”

    她假作思索,然后走到窗边拿了蜜饯来吃,就在恰好站到炎柏葳和韩流光之间的时候,她对韩流光做了个口型:“隐疾。”

    韩流光:“……”

    她随即走回来坐下,话儿无缝衔接:“那其实也不怕,毕竟,恕我直言……你长的又不好看,估计只是比那个啥来着,范通稍微强点儿,加上一点年少时的遗憾啥的。而这种……咋说呢,穷人乍富的人,通常会加倍的爱显摆规矩,那你就怎么没规矩、怎么粗鄙不堪怎么来,演上一回,她自然就没兴趣了。多简单。”

    她一摊手。

    韩流光心情复杂,又不由佩服:“小娘子真是聪明绝顶!多谢了!”

    唐时锦摆了摆手,自己吃蜜饯,还给了炎柏葳一个,韩流光不知为何莫名心虚,不敢看炎柏葳,续道:“对了,如今,咱们县来了一个新县令,你可知道?”

    唐时锦道:“我听沈大哥说了。”

    “嗯,”韩流光道:“此人名叫汪忠果,今年才十九岁,与我同科,得了一个二甲进士,学问不差……他是御前总管大太监汪忠言的亲弟弟。”

    他顿了一下:“我起初也有些担心,但是接触下来,这位其实人还不错,话不算多,但是并不仗势欺人,我曾问他为何来此,他说他就是茂州人。”

    唐时锦坐直了,听的认真。

    毕竟这位以后就是父母官了。

    她道:“韩大人,你还知道什么,尽量多说说。”

    韩流光想了想:“我听说这位之前只有一个秀才功名,后来举人名头是不知怎么捐的,然后就直接参加了会试……听说他是跟母亲一起来京的,刚来的时候还叫人欺负了,谁知道后来才知道,兄长如今地位堪称显赫。”

    唐时锦连连点头:“还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