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太子气的一瞪眼:“柴千源!”

    柴千源忽然想到了什么,“臣还有证据!就是新开的唐家酒楼,长明街那个,牢里那人已经招认,那家的彩楼就是为了观察我锦衣卫卫所的情形!臣已经亲自去试过了,确实能一览无余!”

    “胡说八道!”太子呵笑道:“孤不妨告诉你,那家酒楼把彩楼扎到楼顶,这恰好是孤与庆泉议定的!因为旁边就是长明山!从长明山俯瞰时,恰好能看清这家彩楼!故此才把主打菜品与诗篇挂于彩楼,这是为了招揽客人!”

    柴千源一脸不服:“殿下看上她了,自然是什么都向着她说的!臣不服!”

    元盛帝忍无可忍:“柴千源!你眼中还有朕吗!还不滚下去!”

    “皇上!”柴千源惊怒交加:“臣说的都是真的!皇上!臣是个粗人,不懂礼数!但臣心里只有皇上,臣一心为皇上办事,赤胆忠心,绝无半分掺假!臣真的是亲眼看到她的,臣以身家性命发誓!”

    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她信了。

    唐时锦看着他的神情,再次对炎柏葳这种谋士式的设局方式,叹为观止。

    柴千源这是清醒状态下的“得理不饶人”和“侍宠而骄”,他本来就一心要揪她的错处,如今终于揪到了,当然要咬着不放,而他在皇上面前的粗犷不知礼数,是元盛帝自己放任的,自然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

    他脑子里根本就没有唐时锦女子之身不可提及,以及唐时锦这个人无论如何都不能动这个概念。

    相比起她就是简单的找人挑唆,让柴千源借酒耍疯什么的……炎柏葳这个,环环相扣,把元盛帝、太子、柴千源自己的表现,全都算计到了,就算她这个当事人,都忍不住要怀疑是巧合了!

    嗯,这中间唯一的意外,就是前天晚上她出门,恰好遇到了江护吧?

    唐时锦心思飞转。

    然后,她感激的看了太子一眼,向元盛帝施礼:“皇上,柴大人可能是有什么事误会了臣,既然已经说到这份上,糊里糊涂的,柴大人必然不服,但当众验伤不雅,臣请求借一间空屋,请皇上派人给臣验验。”

    元盛帝道:“不必!”

    “皇上,”唐时锦道:“柴大人说的如此……真实,想必有个缘由,臣也不想白搭个罪名,还请皇上成全。”

    元盛帝怒瞪了柴千源一眼。

    然后他终于允了,叫人带唐时锦下去。

    百官面面相觑。

    心说这一回,柴千源这一手儿,实在是太过下作,不光把唐时锦得罪狠了,连太子也得罪狠了,皇上也气的不轻……这位果然是个疯子,攀咬起来毫无理智!

    只有江护眉头深凝。

    他算是知道内情的,可也不知道今天这一出,到底是真是局。

    如果是局,她没找过他,是谁影响了柴千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