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二。”

    “第三个,就算我徒弟看上他了,就算我徒弟仗着我的势,硬从总督府把王四叫出来,威逼利诱的非叫他陪着逛……那又如何?你回家找你爹啊!男方成亲前有不妥当的行为,你不找你爹做主,当街堵着人哭,还找个丫环骂人是什么操作?怎么着?啥事儿都没搞清楚,就想毁我徒弟名声?以为丫环骂完人你意思意思来一句别失礼,你就干净无暇白莲花了?”

    司顾菟无奈劝她:“师父,消消气。”

    唐时锦嫌弃的啧了一声。

    她也没多说:“行了,话我说清楚了,王四郎你送她回家,跟她爹、你爹都说清楚……小兔儿我们回家。”

    司顾菟道:“是,师父。”

    一边就推开了窗子,炎柏葳还在楼下等着,只是避到了一边。

    司顾菟先跳下去,把马儿牵过来,唐时锦才翻身落到了马上,向周围拱了拱手:“诸位,我腿上有伤,并非有意失礼。另外,王四郎是得了王大人交待,助我们在江宁府走动,我徒儿也是我吩咐的,叫她帮我配香,今日之事,是个误会,请诸位知之。”

    她还要做生意的,解释一下,会显得她更加谦和,不然任凭旁人传,谁知道会传成什么样子。

    再说了,事情本来就是这么个事情。

    这个时代本来就等级森严,她是堂堂的钦差大臣,王慎行的上官,她的徒弟也是主子,王慎行要叫人来,只能叫儿女来陪着,要是叫下人或者下属来……地位不对等,那就跟打她脸没差。

    所以啊,这位赵三娘,纯属拎不清。

    当然了,也可能这位不明白这中间地位的差别,只以为是同阶层来往,吃个小醋无所谓。

    唐时锦就回去了。

    她前脚到家,王慎行后脚就来了,连连致歉,唐时锦道:“无所谓,反正我也见不了她几回。”

    王慎行哪能不知道她的意思,苦笑道:“我其实也不曾见过,是我夫人订下的,庚帖都换了。但这亲事做不得了,怕的就是这种脑子不清楚的……不是长媳,要的就是安分乖顺,这一位……”他摇了摇头没再说。

    等他走了,炎柏葳才道:“你觉不觉得,王慎行在有意隔绝你与江南官员来往?”

    唐时锦虚着腿站着练字,随口道:“我又不傻!”

    但这是必然的,王慎行这种老狐狸,送上门来的利益,肯定是要努力最大化……

    但是她要的是“进入”江南官员这个团体,然后逐步掌握举足轻重的地位……当然不可能任凭情形这么发展下去,不会这会儿还不是时候,她不急。

    唐时锦正想说话,一抬头,就见他居然已经去掉了易容。

    她立刻把笔一丢,瘸着跳到了椅子上,抱住他:“好久不见呀,葳郎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