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的浑身发烫,就想去抓她手,她坏心道:“炎先生,你再给我讲讲资治通鉴行吗?”

    他的手顿了顿。

    艰难的抉择了一下……

    但是他就是一个这样的人,就是很难拒绝正经请教的那一种。

    他于是慢慢的道:“那我今天给你讲讲卜式,他也是商人出身,以商入仕,曾有一次,他与汉武帝道,‘郡、国多不便县官作盐铁器,苦恶价贵,或强令民买之;而船有算,商者少,物贵’,意思就是说……”

    他嘴上讲的头头是道,耳朵却慢慢的爬上薄红,眼带水气,气息不稳,喉结上下滚动,不听话的小兄弟已经站的笔直……

    可就算这样,他仍旧坚持把这段书讲完了!!

    真没情趣!

    就跟这种时候她能听的进去一样。

    可是她爱死了他这种古怪又可爱的坚持。

    下一刻,他转身搂着她,扔到了床上,低声道:“讲完了,要考试!答不上来……要罚!”

    她低笑道:“好呀!学生任打任罚!”

    两人无声的折腾了好久……她把散发着麝香味儿的手帕扔进空间里,仍旧紧紧的搂着他腰。

    他犹在喘.息,一边在黑暗中,摸索着,一次次亲吻她的唇。

    她喜欢他的意乱情迷。

    尤其喜欢把平静自制的他,撩成这样意乱情迷的样子。

    她轻轻咬了一口他吐息火热的唇瓣:“我好爱你……我要是个妖精就好了,那我现在就把你连皮带骨的吃下去。”

    他无声的笑了一下,伸手把她搂进怀里,安慰的亲亲她发顶:“不用急着吃,就这么……一直囤着就好。”

    她其实是一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

    所以她从来没办法爱到“全无保留”,她总是拼命的为自己留后路,生怕有一天输了,会溃不成军。

    但他却恰恰相反。

    他胸怀广大,心地光明而温暖,他从不吝惜给予爱,他的爱是包容的,带着长者和上位者那种无边的宽容与温暖。

    就连两人决裂的时候,在江护出现之前,他都一直相信她是爱他的。

    现在当然更是。

    就算他吃醋,其实也仍旧是全心信任的。

    他已经把她归为“内”,所以他非常理所当然的接受她的所有。

    所以当她说出这种话,或者说露出心中的阴暗面的时候,他完全不会觉得古怪或者可怕,他反而认为,这是她爱他的佐证,所以他就用她的方式,温柔的给她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