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一路从砖石土路上被拖拽过去,站也站不起来,停也停不住,全身都被磨的鲜血淋漓。

    唐时锦都听怔了:“那人死了?”

    “嗯,”吴不争道:“一掌就打死了,这孔玉临发起火来,真的是六亲不认,根本听都没听庄芝兰说话,就直接提着头发,这么一路拖过去的,我都吓的不轻。”

    唐时锦道:“然后?”

    “然后庄芝兰缓过劲儿来,就拼命磕头求情,说被下了药,孔玉临就说,他说看在你曾经是老子的女人,没要你命,你再多说一个字就踢死你……然后他抬起脚来,庄芝兰就吓傻了,连滚带爬的跑了,然后我一路跟着,她跑到了不远处的村里,钻进了草垛,然后一个老大爷出来问了几句,后来就给她拿了衣服过去,我就回来了。”

    唐时锦的心情一言难尽。

    戚曜灵皱着眉头道:“怎么又跟这个人扯上关系了?”

    吴不争就给他讲了讲之前的事儿。

    戚曜灵冷哼了一声,没说话。

    事出突然,庄芝兰是真的吓傻了。

    她只是一时没能抵挡住诱.惑,但她可从来没想过与孔玉临闹翻。

    孔玉临的亲叔是刺史,待他跟亲儿子也差不多,在宝庆府这地界儿,几乎可以说横着走,上头又没有正室压着,出门交际,旁人也都是捧着她的。

    他待她也不错,衣服首饰从没有吝惜过银钱,就算人粗鲁不通诗书,她也认了。

    可是万万没想到,居然被他抓了个正着。

    从别院门口跑下来的时候,她都快疯了,幸好一路没碰上什么人,然后又叫老大爷给拿了一套衣裳。

    她又冷又怕,哆哆嗦嗦的蜷缩在床角,向老大爷道谢。

    惊慌之下,她居然忽略了他不对劲的眼神儿。

    一直到隔了一天的夜里,他猛的扑了上来。

    他再老也是干过农活的,孔武有力,她根本就抵挡不了。

    孔玉临再也没露过面,她日日被堵着嘴,拴在屋子里,每天只有粗粮和稀粥入腹,晚上就被老大爷翻来覆去的折腾,他本就老了,不行,就打,她引以为傲的容貌,不几天,就被打的面目全非。

    一直到有一天,她猛然作呕。

    老大爷喜出望外,急请了大夫来把脉,大夫道:“约摸两个多月了。”

    那老大爷的脸,当时就挂了下来。

    等大夫走了,他抄起扫帚就想打她,庄芝兰急道:“这是孔少的孩子!求求你!你去帮忙告诉他!这是孔隽的孩子!你千万别跟他说我们做过那些事,你只告诉他你好心收留了我,他会来接我的!他会要这个孩子的!他说过我有了孩子就把我扶正!他会赏你银子的!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