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是骨头娇的人,反正才刚一用刑,赵中成就把赵首辅给供出来了。

    江必安默默的过来报信儿。

    过来的时候,唐时锦正带着一大家人吃火锅。

    卫王府的建筑处处阔朗,大家索性坐了蒲团,在房间中央,摆了一个铁制的,比圆桌面还大的扁圆形的炉子,中间凹槽架着一口大锅,分成九格,各自煮着东西,锅口旁边一圈铁网,还可以烤东西。

    大家用的筷子都是木杆铜头,锅里的东西用长柄勺子捞,看着还挺热闹的。

    一见他来,吴不争就招呼他:“江大人快坐,你有口福,今儿我师叔拿了好酒出来了。”

    江必安默默的坐下了。

    因为桌子大,人多也不挤,吴不争给他倒了杯葡萄酒,笑道:“尝尝!”

    江必安点了点头,遥遥跟唐时锦道:“赵中成招出赵守拙来了。”

    唐时锦有点吃惊:“这么容易就招了?你用刑了?”

    江必安道:“才刚开始用,就招了。”

    唐时锦点了点头:“行吧,明儿继续审,我找人把消息悄悄传过去……这么容易,我还有点儿不敢相信。”

    她小心的翻着烤架上的苹果片,一边又道:“说起来,你是不是傻?为了抓这么一个人,还得见点儿血?”

    江必安只简短的道:“那人是真的。”

    “行吧,”唐时锦道:“虽然这样做更可信,但还是希望你能保重。”

    江必安冷冷的吐槽:“不见点儿血,要让你满意也挺难的。”

    唐时锦:“……???”

    “你什么意思??”她简直服了:“你见血对我有什么好处??我跟你有仇吗?我跟你多大仇我得千方百计的算计你见点儿血?”

    江必安看着她,抿了抿唇。

    吴不争咳了一声,正想打个圆场,门又开了,炎柏葳和雷骁进来了。

    江必安的眼神儿闪了闪。

    炎柏葳直接在唐时锦身边坐下,含笑道:“还没进门儿,就听见你在发脾气。”

    唐时锦瞪着他道:“是我要发脾气吗?你光听我发脾气,怎么不听前一句江护说了什么?”

    炎柏葳无奈的点了点头:“也听到了。”

    他昨天就听唐时锦吐槽过,说真的,他都有点儿同情江必安了。

    其实这件事情的关键在于,唐时锦心情太差。

    这中间牵扯到了沈一意的一条命,和桃成蹊的半条命,这件事就像一块石头一样,压在她的心上,她极为重视,不容有失,所以但凡有人有一点点的松懈,或者提出一点点的质疑,她就会非常担心,非常暴躁。

    所以江必安用之前与她相处的方式说话,那肯定不行。

    但江必安,显然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