棽的名字,但如今大庆朝已经无人不知,炎棽就是太子殿下。

    贵为太子,却用文人的方式来应对,颇得文人好感,而且文人圈子就一个铁律,“文好可破”,所以文章一出,瞬间就把洋洋得意的吴生给打回了原形。

    有很多人登时就想多了,心说原来太子果然还是在关注这边动静的,这文人聚集,上位者不可能不忌讳,于是就暗搓搓准备开了印之后参她们一道。

    但也有人觉得,这只不过是因为太子爷心仪庆王,所以但凡与她有关的事情,他都会参与。

    不管心里怎么想,都对这篇文章交口赞誉。

    曾思故眼看这情形,犹豫着,把刚写好的文章收了起来。

    他之前画了那副画,交给了在这儿的桃相府门客,那两位当时大加赞誉,立刻送了回去……但这两日,却没什么回音。

    虽然想着可能是因为过年,忙不过来,但仍旧忍不住焦急。

    毕竟很快就是初八,这儿他继续住,明显住不起,但不继续住……回去,下一步又该怎么走?

    恰好遇上吴生写文章挑衅,他就写了文章批驳,自觉得写的还不错,但是炎柏葳的文章一出……那就是谁与争锋,他这文章就算拿出去,也显不出来了。

    曾思故一时彷徨无计。

    小厮四全进来禀报:“曾公子,那位曾公子又来了。”

    曾思故眼神黯了黯,长吸了口气,但还是温和的道:“多谢,我过去一趟吧。”

    曾逢那天一回去,就知道他进了雕绣园,当天晚上就过来了一趟,年初一又过来了一趟,这已经是第三趟了。

    他这个时候,还不敢跟他撕破脸,他就绕过院中的学子们,去了侧门。

    门外人一身锦袍,衣着华贵,配饰也是极为富贵,而曾思故即便穿着唐时锦送的棉袍,也远不如他气派。

    只是曾逢不明白,在京城这种地方,并不是穿的好就能有面子的,你穿的再好,过来也是个乡下土包子。

    两人相差三岁,长相却极为肖似。只是曾思故略瘦,曾逢略胖,但不细看很难分辩的出。

    曾思故道:“你怎么又来了,我不是说了,初八才能走吗?”

    曾逢假笑着道:“哥,我看旁人都回去了,你也回家住呗!大过年的你一个人在外头,我不放心!”

    曾思故耐心的道:“与这些人结交的机会难得。”

    曾逢眼神微变。

    他正是不想让他与他们混的太熟!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本事,他离不了他!他怕出事!

    曾思故一看他的眼神儿,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压低声音道:“这么多人,能不能考上,谁都不知道,但是桃相府、卫王府、庆王府却是在这儿摆着的!若能与他们结交,比考中进士都好的多!你到底在担心什么?我也有举人功名,我除非是傻了才会……自毁前程!”

    曾逢垂了垂眼。

    他信了八成,道:“我就是担心你。”

    “不用担心,”曾思故心头嘲讽,但是脸上却是一如既往的平淡:“你也不要总来,你不想让人知道我们长的如此相似吧?若真的多生是非,对我们都没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