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整个人烦躁的厉害,他把太医院翻来覆去的折腾了好几波,全都说这是正常的,没有办法解决。

    可是平时烦躁顶多被她掐两下,咬两口,偏偏这时候吵架,他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事实上,不论任何时候吵架,他全都不知道怎么办。

    他一直就不知道该怎么哄她,她买帐的时候就怎么都好,她不高兴的时候,他永远茫然无措。

    炎柏葳松开手,低声求她:“锦儿,我错了,你先消消气,千错万错全都是我的错,是我蠢,都是我不好,你说怎么罚就怎么罚,我从此之后,再也不会了,我发誓我再也不会了……你这样生气我不知该怎么办,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试着再一次伸手抱住她:“你别生气,你别搬走,你别撇下我一个人在宫里,你跟儿子不在我身边,我什么都做不成,我心里难受的历害,我心疼你,我着急的很,可是我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你消气,锦儿……”

    他语无伦次,抱着她的手臂都不敢用力。

    不知道为什么,唐时锦忽然想起当年在大红袍村,她被戚曜灵劫走,他找到她的时候,也是那么虚搂着她,滚烫的眼泪,滴入她领间……时隔几年了,她好像还记得那时的感觉。

    他太卑微了,招人可怜又招人心疼,她的脾气忽然就发不出去了。

    她静静的站着,好一会儿,他才抬眼看了看她。

    他眼圈儿泛着红,看着她,欲言又止。

    室中静了好一会儿,外头人才禀道:“王爷,吴先生到了。”

    唐时锦冷冷的道:“我懒的说话,你去跟他说。”

    炎柏葳答应了一声,就出去了,何浅碧跟吴不争站在外头,炎柏葳道:“自此之后,任何事情都不可瞒着锦儿,记住,是任何事情,不管什么时候,不管什么事,全都不许瞒着她,就算我不知道,也需全都报给锦儿知晓。”

    两人看这情形,也半点不敢玩笑,齐齐垂手应了。

    傍晚时唐时锦又收到了戚曜灵的信,也没再说搬家,直接睡了。

    隔天早上,早朝的时间都到了,他仍是抱着她不松手,唐时锦忍无可忍,“你不去上早朝吗??”

    炎柏葳低声道:“我上早朝回来,你还在这儿吗?”

    唐时锦甩了他一巴掌,把他手背都拍红了:“我不在这儿你让我去哪儿?”

    他反倒笑了,搂住她轻轻亲了一口:“那你再睡会儿,等我回来。”

    他起来快速穿上了朝服,又道:“你等我回来,我会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