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自己!

    穆云昶饭都没吃完,站起来就走了。

    于见萍顿时哭的肝肠寸断。

    靖王府门风正,后宅也清静,于氏多少年专房独宠,要不是因为穆永福的心疾,也不会给穆云昶纳妾。

    就因为于见萍如此专宠,才养大了性子,否则也不会因为穆云昶想要生个庶子,就直接搞了一个大事情,打发她儿子去挟持皇长子……想着凭她的神来一笔给穆家博一个前程,到时候她就是首功了,谁也越不过她了。

    实在是愚蠢又天真,胆子却又大极。

    她是真的习惯了,靖王府在朵甘就是土皇帝,她习惯了随心所欲,根本不懂得如何尊重皇权。

    第二天早上,穆云昶去上早朝了,于见萍自己跑出府,递牌子求见唐时锦。

    唐时锦还有点儿稀奇:“靖王府不是一直给她称着病吗?”

    因为她是琅琊王氏的人,也算是戴罪之身,所以靖王府一直给她称病来着。

    何浅碧道:“说是穆二郎走了之后,后宅无人打理,穆云昶架不住求,就又把她放出来了。”

    唐时锦这会儿闲着也是闲着,就道:“叫进来见见吧。”

    于是就叫进了。

    于见萍进来见了礼,就道:“娘娘,听说昨日永福进宫了,妾身许久不见永福,着实想的厉害,还请娘娘放永福归家,让我们母子团聚。”

    唐时锦:“……??”

    亏她还以为她有可能是来道谢的,敢情是来算帐的?这是觉得她故意扣着她儿子?

    这要是别人,她立马把他打发回去,爱咋团聚咋团聚,可是穆永福不一样。

    超忆症听起来再酷,也是非健康的状态,穆永福于她而言,并非不可或缺,但她于穆永福而言,却是救命的良药。

    穆永福若是再叫他们这么养下去,就真的养废了,辜负了良材美质不说,兴许真能闯下收拾不了的大祸。

    唐时锦懒的跟这种女人多说,就示意何浅碧开口。

    何浅碧就上前道:“之前我们主子曾经跟穆大人说过,令郎罹患疾病,并不适合过多的接触俗务,过于多思多虑,会影响寿元。所以主子才煞费苦心,将他放在一处机密之处,这种安排是凑合着穆永福的性子来的……”

    她细细的解释了一番。

    于见萍含泪跪下,磕了一个头:“臣妇多谢娘娘美意,只是臣妇实在思念儿子,而且臣妇之子平日在家也算乖巧,家事上也时常与臣妇商量着来,很擅长处理杂务的,臣妇不懂这位女官大人说的不适合是何意?”

    哟?这既不是豪放派也不是婉约派,是听不懂人话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