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的大项就都停了,其它的支出,与这些日子不会有什么区别,‘出’的没了,‘进’的开始井喷了,日子自然就顺当了。”

    “别的不用说,你们就想想吧,光两处织造司,一季的收入就能抵先帝爷时一年的,还有之后的海务,这都是极赚钱的地方……相比起来,瓷器和朱砂之类的,那点钱根本不算什么了。”

    对于这些妇人来说,织造司赚多少,她们根本就没有概念,但是瓷器朱砂这些,尤其是朱砂,她们看在眼里,心里会有数,这些在她们眼中大赚特赚的生意,原来在唐时锦眼中不算什么,那她们瞬间就会对此有一个明确的概念。

    这些妇人,大多长居后宅,通国事朝事的真不多,也没人要讲给她们听。但她这么掰开揉碎了说,说的又十分清楚和朴实,大家也就听懂了,纷纷点头,且听的津津有味。

    唐时锦道:“所以,你们就说吧,我这个应急的法子,是不是很有必要?”

    其实她说的全都是“我肯定还的起”的问题,用这种方式,把这个概念潜移默化的传达给她们。

    毕竟,“有没有必要”这方面的问题,她们并不在乎,政治什么的,是拿来说服男人的。

    其实话说到这一步,只算是一个开胃菜,但她身份摆在这儿,命妇们不管心里怎么想,嘴上纷纷道:“应该的。”

    便有人好奇的道:“听着颇有道理,那为何朝上还要吵吵呢?”

    唐时锦就抿嘴儿笑了。

    有人道:“王爷何故发笑?”

    唐时锦笑道:“你这么一问,我又想叨叨几句了……大家都知道,我只是个商人,说真的,我着实是不懂这些文人的想法,他们反对,有几个原因,一个是因为‘史无前例’,一个是因为‘有碍国体’,还有一个是‘有损皇室颜面’。”

    “所以我时常埋怨王大人不会吵架,没前例怎么了?之前也没有唐时锦,没有你,我……什么事不都是从第一个开始的?至于有碍国体,前有妖妃祸国,大家如今众志成城,共抗难关,这怎么就有损国体了?至于皇室颜面……呵,六部有事拨不出钱,就不损皇室颜面了?不过是胳膊折在袖子里。所以我才说这些文人真是……想不通。”

    她顿了一下:“反正我呢,就是一个商贾的想法,我想着,这事儿分明是给了你们大便宜,能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吗?你们平时开店,又要选铺面,又要挑掌柜又要选伙计又要算帐……操着这么些心,一年能赚多少?不是还有赔钱的?而如果把钱放给我们,我就问问你们,在这世上,还有比朝廷,比财政阁,比我唐时锦更叫人放心的债主吗?难道说,我还能为了这点儿钱跑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