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儒正色道:“我对王爷亦甚景仰,但我还是要说,当初王爷出来,执掌总缉事厂,又领财政阁,这些俱都是应急之策!待到国库丰足,王爷若是个明白人,就应当功成身退,退居后宫,相夫教子,岂不乾坤和谐两全其美?”

    一伙人争的不可开交,最终不欢而散。

    人就渐渐分了两拨,陈剑儒叹道:“相爷如今也是……”他摇头叹气。

    有人低声道:“这也是人之常情,桃六郎受她如此大恩,桃大桃二亦是她一手提拔,平时又三节两敬的……”

    “是啊!”陈剑儒苦笑,向几人拱手:“世事如此,我等只能独行了!”

    几人纷纷还礼:“阁老勿忧!我等愿与阁老同行!”

    诸人各自上了马车离开。

    颜开如今跟陆凤楼他们一起,住在侠义盟的院儿里,回去之后,他就跟陆凤楼说了。

    陆凤楼直皱眉头:“相爷也在?”

    颜开点了点头:“我听到有人叫相爷。”

    陆凤楼半天才道:“我明儿见了曜灵,与他说一声吧,不然怕这些人会告我们一状。”

    “告呗!”颜开不在意的道:“他们又没抓到我!”

    陆凤楼问,“你去茶楼时也没人见过你??”

    颜开一愣,挠了挠头:“这个……难道他们还能画个像找我?”

    “要看他们计较不计较了!你那句话不该说!”陆凤楼道:“明儿问问再说吧。”

    第二天去了缉事厂,他跟戚曜灵说了说,戚曜灵一听那句话就笑了,还特意问了问颜开的名字,然后道:“放心,不是大事,我今儿没空进不了宫,你跟必安说一声,必安天天进宫的。”

    于是陆凤楼只能过去跟江必安说了一声。

    以至于江必安进宫迟了半刻钟,唐时锦立刻就跟儿子道:“江少傅今日迟了,他是不是应该道歉?”

    甜宝并没意识到他娘在疯狂找补,点点头:“应该道歉的。”

    江必安非常从容的请罪:“臣有事误了时辰,还请殿下恕罪。”

    “没事的,恕你无罪。”甜宝过来牵了他手:“那少傅,我们去练武吧。”

    间隙里,江必安过来跟唐时锦说了一声,唐时锦皱了下眉:“是不是清流那帮人?”

    江必安点了点头:“应该是。”

    “不用管他们,”唐时锦道:“这些文人,向来就是看这也不顺眼,看那也不顺眼的。”

    影卫从屋檐上伸头:“听说今儿陈阁老上折子参了。”

    “嗯?”唐时锦问:“参谁?说啥了?”

    影卫道:“我去叫炎三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