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师父的本命年啊!”

    对啊,今年是唐时锦的本命年,也是炎柏葳的本命年,可是大家都没有放在心上。

    一恍又是半个月,炎柏葳是真的快要等崩溃了。

    时间太久了,几个小的闹腾的厉害,甜宝虽然强忍着没有闹腾,但也是天天往这跑,求着炎柏葳:“想去看看阿娘,甜宝乖乖的,不吵阿娘。”

    甜宝自从开始学习,自觉得已经是个大人了,很少再自称甜宝了。

    这么一说,炎柏葳真的是心里难受。

    他轻声跟他道:“娘亲没事,娘亲只是病了,有点犯糊涂,甜宝带着弟弟去看一眼阿娘,但是不要跟阿娘说话好不好?”

    甜宝用力点头:“好。”

    于是仍是叫汤莲生去安抚了几句,然后炎柏葳带着儿子进去。

    甜宝还强忍着,几个小的哪里忍的住,一见唐时锦,早忘了答应过什么,就要往上扑,又哭又喊:“阿娘抱!阿娘抱!”

    唐二丫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情。

    有些恐惧又有些厌恶,但随即,她似乎是想通了什么,可能觉得以后早晚要认,认下也不吃亏,于是露出了一个虚伪的假笑:“过来,阿娘抱。”

    看着她那种隐约的得意,好像这些都已经是她的了,炎柏葳几乎控制不住神情,急别开脸,免得吓到了孩子。

    可是几个小的已经张开小胳膊,想要扑过去。

    炎柏葳硬起心肠,拦在她们面前:“不能抱,乖,先回去。”

    一时之间,连甜宝都忍不住放声大哭。

    等她睡着了,炎柏葳才进来,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却是完全陌生的神情。

    奇的是,就连她睡着的时候,似乎神情空白,他都能认的出,这不是他的锦儿。

    炎柏葳低声道:“锦儿,你不是说搞的定吗……那你怎么还没回来,我快撑不住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多久没睡过了,胡乱搓了搓脸,“甜宝他们都很想你,你看到了吗?看她这么得意,我心里真的好恨,我不知道我能怎么帮你,我不知道我能做什么,我什么都不敢做……”

    他语无伦次的说了许久,才又慢慢的停住。

    然后他又不知道第几次道:“那天义父与陈剑儒说话,意见相左,不欢而散……义父说,你与大庆早已经不可或缺……”

    他不厌其烦的重复了一遍:“看,但凡脑子清醒的,都知道我的锦儿对大庆有多重要,对我有多重要,陈剑儒这种糊涂虫,锦儿又何必理他,早知如此,我早就应该杀了他,这种恶心的伪君子,窃居高位,害人害已……”

    他苦笑了一声,眼泪猝不及防的滑了下来。

    他轻轻捧住她的手:“锦儿,你要失望了吧,我就是这么没出息,你不在我身边,我什么都做不了,我什么都不想做,我就像那个昏君一样,我也是一个昏君,我所有的好,全都是锦儿给我的……”

    他忍不住呜咽出声。

    就在这时,有人急匆匆进来:“主子!主子!”

    炎柏葳吸了口气,控制了一下神情:“怎么了?”

    影卫道:“有人自称安宁侯,说是主子的舅舅,能救王爷。”